似是想通过她气色来辨别问题。可她除了那晚露出真容外,又抹了那些药脂在脸上,假肤色挡着,他真是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儿。
确定她不会跟自己走以后,他才又去提起食盒,临走前还带着一丝失望。
“那我回魂殿了,有事你就打暗号,有人会去魂殿报信的。”
“嗯,多谢了。你回去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
夜颜对他笑了笑,虽说她生慕凌苍的气,可对小羿,她却是心怀感激。
送他离开后,她把房门关上,把针线篓找出来。没有布匹可用,她只能拿那些衣裙开剪。
没办法啊,大姨妈要来了,她要是不准备点东西迎接,那后面几天要如何度过?
总不能让她去找家奴要月经带吧?
她现在只能靠自己发挥创造力,把衣裙剪成布条,再把小羿给她准备的新被褥拆了,拿里面的棉絮做姨妈巾。
条件有限,她只能这么将就……
…
回到魂殿,小羿像往常一样先找到自家王爷,主动把夜颜的情况描诉一遍。包括她说了什么话,吃了多少东西,一五一十都要交代清楚。
听说她不愿来,慕凌苍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冷冽,对小羿说话也变成了惜字如金。
“然后呢?”
“夜小姐说您不喜欢她,就不太愿意来。”
“嗯?”
“王爷,依小的看,夜小姐这是在意您呢。她要是不在意您,您想,她可能会生这么久的气吗?”
慕凌苍阴沉的俊脸绷得紧紧的,还是对某个女人很不满。
小羿接着又道,“王爷,小的看夜小姐神色倦怠,多半都是想您想的。而且她自己也说身子不适,这更加说明夜小姐心里是想您的。”
慕凌苍俊脸上的阴沉这才少了几分,但浓眉蹙了起来,“她身子不适?你可有替她把过脉诊断?”
小羿摇头,“王爷,夜小姐说没大碍,只是想多休息,小的也不敢勉强她。不过小的以为,她这只是借口,分明是她心里在想王爷,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慕凌苍垂下冷眸,搁在腿上的手渐渐攥紧。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王爷,小的有急事禀报。”
小羿一听,赶紧跑去开门。
这是派去舒雅居的人!
来人进屋后,立马到慕凌苍身前跪地禀道,“启禀王爷,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夜小姐在房里撕毁了被褥,并把衣物都剪坏了。小的也不敢进她屋中,只得回来向王爷禀报。”
闻言,慕凌苍呼啦从凳子上起身,整张俊脸冰寒刺骨,浑身气息更是阴沉得让人不敢直视。
小羿惊道,“怎么会呢?我刚刚从夜小姐那里回来,她不是说要休息吗?”
来人低着头,“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
夜颜挑灯努力的做着针线活。
油灯和火折子还是小羿给她准备的。那几个家奴晚上根本不敢出来,自从那晚见到“女鬼”后,就晚上风吹着院子里那两棵大银杏,他们也会喊着“鬼啊鬼的”。
然而她做梦都没想到,她正穿针引线之际,某个男人居然闯进了她房里……
“啊!”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她吓得惨叫了一声,以为是家奴过来看她了。
当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她狠狠的吐了一口气,把被针扎到的指腹放进嘴里吮吸起来。
一边吸着指腹,她一边蹬着不请自来、而且擅闯她闺房的男人,不满的问道,“你干什么呀?大晚上的想吓死我啊?”
男人紧敛着冷眸,快速扫着屋里的凌乱。
原本崭新的被褥已经被她拆了,满床都是散开的褥絮,地上也飞落着许多白色。
桌子上,铺着一条条长带子,定眼细看,正是她那晚穿过的鹅黄色襦裙。
“你想做何?”男人敛紧的眸中寒芒如针,凌厉的射向她。
“我、我没做何呀!”夜颜搞不懂他吓人的神色,只觉得他出现得诡异,态度也难以理解,“我就想做几根月经带而已,难道有错吗?”
“……?!”
男人高大的身躯猛然绷得笔直且僵硬,脸色依旧阴沉,但眸子在短暂的错愣之后露出一丝尴尬。
------题外话------
潜水的妞快出来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