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影响的,宣纸的质地越好,作画者就越珍惜,轻易连半点水渍都不会沾染,你是说故意为之,那为什么呢?即便如你所说,用清水作画,干了之后痕迹消失……”王其信说着,不自觉地在留白处仔细查看,竟还真发现纸质似乎有些微不可察的皱痕。
刘敬熙怕刘济昌再说错话,抢先问道,“就算是清水作画,就算有残痕,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还能还原?”
钟扬颇有深意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刘济昌,“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这个画应该另有玄机,所幸玄机是在留白的部位,即便我尝试失败,也不影响目前的画卷。”
刘济昌轻哼一声,“只怕有些人早就预谋好的,这是你的画,你把这玩意早研究透了,现在来玩这么一出鬼把戏。”
钟扬哈哈大笑,“老爷子,有个事情我要先跟您道歉,我刚才撒了个小谎,我本来打算马上回长宜了,临时来拜访您老,实在没有准备,这不,中午刚去的古玩市场买的画,至于我一开始说前几天,是不想让您觉得我太轻率了。雅姐,你把下午买画的凭证给这位先生看看。”
秦雅立刻把购买凭证拿了出来,轻笑道,“新鲜出炉还热着呢,上面写得字墨水怕还没干。”
刘济昌悻悻而退。
王其信只关心恢复画卷的事情,疑惑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需要我们准备什么东西吗?”
“先别急,答案就在画卷里。”钟扬一摆手,“作画者是一位内力深厚的武者,恰好我也修炼过一种比较独特的内家功法,勉强可以辨认出他在作画时运用了内力,从画卷上每一笔的运力方向来看,几乎都指向同一个地方,那就是留白的方向。我怀疑,他在留白部分还隐藏了什么,可能是画的一部分,也可能是落款。同理,如果他用清水作画仍使用内力的话,是完全能力透纸背,至于他的内力能使纸张发生什么样的效果,我也不好判断,但是从画卷的反面看起来,线索应该更清晰一些。”
说着,钟扬把画卷拎起,悬在手中,装裱绫绢的映衬被光线透过,从反面看去,确实有一些比较明显的淡痕,依稀像有图案有字迹,看不真切。
王其信倍感好奇,“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事情!?我活了这把岁数,终于可以大开眼界了,钟扬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取一盆清水来,用羊毫笔均匀打湿画卷留白的部位,先看看效果。”
王其信马上吩咐下去,王馨宁见猎心喜,“这个事情交给我来。”
说着,王馨宁按照钟扬的指点,蘸了一些水,在画面上轻轻打湿,一遍再一遍,画面如同胶片显影一般慢慢地有了一些变化。钟扬同时暗暗运转紫霄玄功,竭尽全力把残留在画卷中的内力痕迹捕捉清楚,又指挥王馨宁循着大致的运笔轨迹重点湿润,两人的配合非常默契,很快就还原了留白部分的内容,果然与王其信判断的差不多,题了一句诗,落款写着“知一堂勋臣”的字样,印章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