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晖既是前朝探花,又曾是莲池大师的幕僚,他的眼界与谋略自然当得起文侑帝如此一问。
他道:“长生不老并非长老不死,西凉一役的真实目的既已败露,他自然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渡过‘永恒’的岁月。”
照这种说法,莲池大师只需躲上若干年把文侑帝熬死即可,实在没必要策反云川王。
只听金晖又道:“谟罗族的祭坛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陛下用寿数抵消国运是否有效?仅凭呼罗烟的片面之语实不能肯定。老奴相信他那边定是出了问题,这才会放弃隐匿想要奋力一搏改天换命……”
两人正说着,肖央随黑甲卫走了进来。除了金晖与文侑帝,鲜有人知肖央的真实身份是黑甲卫统领。当年的景王叛乱经由他一手策划并实施,文侑帝为削藩,可以狠下心牺牲自己的儿子。
“事情办得怎么样?”文侑帝并不信任谢霁,只是暂时让其代管天章阁,并让肖央监视其在京城的行踪。
“回禀圣上,谢霁离宫去了长春堂……”
文侑仔细听着肖央回禀,听到呼罗烟在舞家班的表演,不禁问:“你如何看待这事儿?呼罗烟真有这种神通?”
肖央笑着解释了他对圣女通灵一事儿的看法。
自踏入长春堂,负责接待他的女婢便有意无意地说起舞家班圣女貌美如花,并央求由他出言让圣女揭开头纱给大家伙看看……
听到这里,文侑帝懂了,道:“那些婢女是舞家班的人,呼罗烟不看信便能说出信中内容,是因为婢女跟她透露了你会在信中要求她揭开面纱。”
“她之后打开的书信不是你写那封,是下一个人所写。故而她没有念出信中内容,而是用有些生气的语调将此敷衍过去。”
“圣上英明。如此算来,呼罗烟肯定能说出第二个人所写的书信内容,因为她早已看过。这也是她每次说完书信内容都要打开的真实原因,只有这样,才能借口看到下一个人所写内容。”
说罢,肖央总结道:“此计看似神乎其神,实则非常简单。若台下观众全是百姓,舞家班找个自己人写下所谓的第一封信,余下书信只要找个记性不错的表演者,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语就能唬的人晕头转向。”
文侑帝轻笑一声,提醒道:“什么是模棱两可的话语?今儿在场的可都是朕的臣子。”
闻言,肖央仔细想了想。舞家班若对宾客一无所知,又怎能说出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话语,居然连某朝臣与花楼女子间的绯闻都清清楚楚!
他道:“臣疏忽了,舞家班并非看起来那么简单,臣自会派人去摸一摸他们的底细。”
文侑帝摇摇头,道:“这事儿朕会交给谢霁去办,他既然把呼罗烟安排在舞家班,很多事应该给朕一个说法。”
说完又有些好奇的问:“你看穿了呼罗烟不看信就能说出信中内容的伎俩,可知后面那个游戏她是如何猜中每个人心中所想的数字?”
肖央继续解释说:李修宴请宾客,长春堂内院翻修一新,众人刚进门就看见挂满墙壁的诗词。这些诗词大部分出自李修,除此之外,几乎每首诗词都带有数字。从一到十,正好缺了二、四、七、三个数。
换言之,今日到场的宾客全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进门自然会把视线投向那些诗词。一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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