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我甚至能感觉到元朵身体的起伏和弹性。
我不是柳下惠,身体内有一股热流涌动。
我一动也不敢动,极力控制住自己,干脆打起了呼噜。
元朵见我睡着了,呼吸有些急促,突然在我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一阵眩晕,我知道,此刻,如果我要,元朵是不会拒绝的。
可是,我的意念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欲念,一遍遍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对元朵做越轨的事情。
元朵这时把手从我手心拿出来,搭在我的胸口,顺势就搂住了我的身体,然后将脑袋放在我的脖颈处,安静地不动了……
一会儿,传来元朵均匀的呼吸声。
我却无法入睡,忍受着身体内部那岩浆火热的翻涌。
一直煎熬到5点半,上班的时间到了,才算结束了这场罪与罚。
上班后,我去投递报纸,元朵在办公室开始修改方案。
虽然昨夜没有睡着,但我白天的精力依然很充沛,终于卸下了心头的一个大包袱。
此时,我没有意识到,元朵的事情虽然我考虑很周到,却疏忽了一个重要的环节,而这个疏忽差点就是致命的。
送完报纸,我打算回宿舍去睡觉,这时手机响了,传来一个女人冷冰冰的声音:“亦克,我是秋彤,请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秋彤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突然找我干嘛,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来不及多想就往公司赶,路上又接到了元朵的电话。
电话里听起来元朵的声音有些疲倦:“大哥,秋总刚才来电话了,问你的电话号码,不知她找你何事……”
挂了元朵的电话,我直接去了发行公司的二楼,快到秋彤办公室的时候,听见屋里传来对话声,是赵达剑和秋彤的。
我停住了脚步。
“刚才我已经和你说了,当时的情景是我亲自看到的,亦克这个狗日的对元朵正在图谋不轨,元朵在哭,幸亏我去的巧,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赵达剑的声音,“我还是坚持原来的意见,不必和这个废渣废话,更不用面谈,直接开除就是。这事我就办了,不必劳你费神。”
果然如我所料,昨天赵达剑没有问元朵任何话并不代表他忘记了这事,也不代表他会放过整我的这个机会。
他直接捅到秋彤这里,如此以来,秋彤对我的印象岂不是会更坏?
我暗暗叫苦,继续听。
秋彤不温不火的声音:“赵总,开除一个人,对我们来说当然很简单,但是,越是这样,就越不能随便就开除人,发行员找一份工作也不容易,我们要尊重公司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发行员。此事我会亲自处理的。还有,我们那天经理办公会已经决议,今后辞退发行员,必须经我同意,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做主。”
秋彤的话软中带硬,似乎又在警告赵达剑什么。
赵达剑的声音高了一个嗓门:“行,算你狠,你是发行公司的老大,凡事你说了算,我就当个摆设好了。看来你是宁可相信一个发行员也不相信我。你想搞一言堂,那就搞吧,我劝你一句,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最后收不了场。”
“赵总,我想你是误解了,我尊重发行公司的每一个人,在事情没有完全搞明白之前,不能妄下结论,你是分管发行的副总,是发行公司的元老,我当然会尊重你的意见。但是,我们同样不能拿发行员的饭碗当儿戏,对一个发行员来说,这份工作就是他们生存的依靠……”
赵达剑粗暴打断了秋彤的话:“少来这些没用的废话,没有什么但是,你要是尊重我,你要是还把我这个副总放在眼里,那你现在就下令把这个亦克开除出公司,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做决定!现在就做!”
赵达剑的气焰很嚣张,大有几百年前鳌拜逼宫少年康熙的架势。
可惜,赵达剑不是辅政大臣鳌拜,秋彤也不是少年康熙,我接着就听到秋彤的声音:“赵总,论年龄你比我大,那么我尊重长兄;论资历你比我老,那么我尊重前辈。但是,我想提醒赵总一句,凡事都有个度,发行公司是一家单位,不是一个私人家庭。
既然是单位,那么做事情就要有程序,我既然是集团任命的公司负责人,就要上对集团,下对公司的每一个人负责,绝对不会拿发行员的饭碗当儿戏,在这一点上,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秋彤的话听起来依然温和,但用词却很犀利,在表示对赵达剑尊重的同时,对他进行了某种形式的警告,同时也鲜明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接着听见室内“啪——”地一声,是玻璃器皿摔碎的声音,赵达剑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走了出来。
我擦,赵达剑很牛逼,在秋彤面前摔杯子。
赵达剑出来后,正和我迎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