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容闻言不由跟着笑,“公主说的甚有道理,臣女也深以为然!”
她的丫鬟却急的跺脚,“您不能练了,老爷说过的,你不能练武……”
“你的丫鬟,怎的这么聒噪?”沈昕不由摇头,“春兴,把她拉回去,她家小姐还没说什么的,一个丫鬟咋咋呼呼,是欺负她家小姐说话不当事儿吗?”
春兴上前,应把尉迟容的丫鬟拉开了。
尉迟容却笑眯眯的,什么都没说。
沈昕叫她用力,她便用力,叫她蹲底一点,她便蹲低。她确实是个好学生,叫沈昕不由大有成就感,“呀,你真是聪慧善学,若是打小学习,说不定现在也是位响当当的女侠了!”
尉迟容敛眉而笑。
“可惜了得!”沈昕摇摇头,“如今到底是太晚了,也只能学个花架子了。”
“便是能学个花架子,臣女也知足。”尉迟容说着起身,但起身之时,她脸上却有痛苦之色。
沈昕粗心大意,并未瞧见,还抬手拍了拍她的肩,“你有这心就好,不往我教你一场。虽然你下盘不稳,没有基础,但你放心,不出半年,你的身体定然比现在强健许多!”
尉迟容福身谢过,她又把沈昕教她的拳练了几遍,二十四式,今日只学了前头的十二式。
她学得很快,十二式已然能够一气呵成。有不到位的动作,沈昕会亲自掰着她,给她纠正。
尉迟容脸上分明有痛苦之色,却生生咬着牙,一声不吭。
东方的天幕渐明,她们也该梳洗穿戴整齐,去给圣上请安了。
沈昕穿好了衣裳,正偷偷大口大口灌着牛乳杏仁露,春兴突然从外头钻了进来。
倒把沈昕吓了一跳,险些喝呛了。
去给圣上请安之前,为表敬意,是不能吃东西的,可她刚刚晨练,早就饿得不行。
“春兴,你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梁嬷嬷上来了!”沈昕敲了敲春兴的头。
春兴却是皱眉苦脸,一脸凝重,“公主,那尉迟小姐似乎真的不能习武!”
沈昕闻言挑眉,“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瞧她学得挺好的,态度比我当年可认真多了!只可惜……”
她话未说完,就被春兴焦急打断,“婢子刚刚听到她的丫鬟在哭呢,不明所以,就跑到窗户底下偷听……”
沈昕挑眉,“瞧见什么了?”
“听说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是刚刚弄伤的!”春兴急道。
“那不可能,刚刚又没人打她,就是挨了打,也不能青紫的那么快呀!”沈昕连连摇头。
春兴越发着急,偏这时候梁嬷嬷来催,叫她们去请安。
沈昕只得下楼,拍了春兴的肩,叫她回来再说。
沈昕到楼下没瞧见尉迟容,只见尉迟容的丫鬟来告罪,说她家小姐晨练吃了凉风,肚子疼的厉害,没办法去给圣上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