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飞机动静太大,林家不希望这样。
背着这么东西跑不太累,很快,我也没空再提问,别人自然也都不说话,跟着阿飘往她说的小路上跑。
很快,小路的位置到了。
这里还听着一些挖掘机叉车一类的东西,大概是因为在施工,依旧打着一盏探照灯,但并没有人。我们照例在工地附近搜寻了一番,找到了强光手电,便带在身上继续往前走。这里还有一条小土狗,繁音便把那狗揣进了包里。
这路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羊肠小道,又窄又长,如果在这里被警察堵住就是死路一条,因此我们一刻也不敢停歇,玩命地往前跑。
一直跑到我喉咙里都有血腥味了,我们终于冲出了小路。
迎面而来的是巨大的田野,田野的另一端伫立着一栋外观一场普通的房子。样式和欧洲差不多,外表长得像普通楼房,但第一层通常用来装牲畜。
而且从楼体的大小来看,我们跟它的距离不是一般得远。
我们四个无论如何都要休息,便先找了个比较安逸的角落歇着。
繁音把狗掏出来,给它割了点肉吃,一边慢慢地摸着它的头,说:“灵灵……”
“嗳?”突然叫我干嘛?
他没理我,继续摸着狗头:“灵灵。”
小土狗抬头看他,他立刻就笑了,给了它一丝丝肉,待它吃完,又叫:“灵灵。”
如此往复,小土狗就记住这个……名字了。
我对于他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占队友便宜的行为很不齿:“你在干嘛?”
“训狗。”他似笑非笑地瞟着我,又摸狗头:“灵灵。”
小土狗把前爪搭在了他的腿上。
“从这里跑过去,路上很可能会有炸弹,如果这狗聪明点,咱们就可以让狗去找找。”蒲蓝安慰我说:“就算不聪明,也让它先过去,炸掉一个是一个。”
小土狗看上去最多不到半岁,表情傻不拉几的,繁音给啥吃啥,很可能没有排爆这种能力。而且我记住繁音现在的表情了,以后如果他用这种温柔的、赞许的目光看我,我就得明白自己离死不远了。
繁音始终在喂狗,训练它坐下站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时间。我问:“你打算弄到什么时候?”
“还得一会儿。”繁音摸着狗头,说:“这家伙有点蠢。”
“再聪明也不可能一会儿就明白你的意思。”猴子还差不多。
“我相信我们灵灵的能力。”繁音的表情有点得意。
“你上辈子肯定是狗。”蒲蓝终于找到了反驳饿死鬼的机会。
繁音瞪过来,我用眼神支持蒲蓝。
繁音便耸耸肩,继续驯他的小土狗。
直到小土狗完美地记住了坐、站、打滚等基本动作,也开始舔繁音的手心,还试图跟他接吻,繁音终于满意,掏出了一条绳子把它拴住,又掏出火药让它嗅了嗅,便站起身,招呼我们跟上。
繁音和狗在最前面,我和阿飘在中间,蒲蓝在最后。起来时我看了看表,发现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半。
小土狗非常认真地走一步问一问,有时会露出茫然的表情,每当这时它就扭头看繁音,繁音就给它一块肉,摸它的头,再让它闻闻火药,还一边说:“灵灵加油。”还用眼白瞄我。
我们走得是田野中间的小路,田地里的植物长得并不高,所以,一望无际全是黑暗。那栋小房子里也黑着灯,这更加让我们相信田地里恐怕有炸弹,繁音生怕灵灵记不住,走几步就叫它一会儿,跟它沟通感情,间或讽刺一会儿我。
我气得要命,蒲蓝在后面小声说:“别生气,等这件事结束,我就给你把那条狗炖了。”
“那可不行。如果它真的成功排爆,那这家伙可是英雄,要带回德国去享福的。”
蒲蓝便笑了,说:“那就别介意名字。”
“灵灵啊。”繁音突然开口。
“干嘛?”
“乖。”他摸了摸狗头。
气死我了!
吵吵闹闹让漆黑的路变得没那么寂寥,而在走到接近一半时,灵灵突然站住了,浑身紧张,并向后缩了一下,且扭头看繁音。
我们的精神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繁音便把绳子交给我,说:“退后,我去拆炸弹。”
“不能用拆的!”蒲蓝说:“万一把你炸了就完蛋了。”
阿飘也说:“咱们退回去,扔石头直接引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