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门口不远的路丛里埋伏,时时报告齐伟的动向,薛建则在转弯处的草丛里埋伏,伺机而动,我就坐在面包车里守株待兔。
夜色渐深,路边的草堆已经起了点点露珠子。
我坐在面包车里,窗户关得老紧,却依然感到了丝丝寒意。
不过比身体更寒冷的是,那颗受伤而脆弱的心。
蓦然地,我又想起了与林慧婷再一起的点点滴滴。
情到深处,我又忍不住掉了一滴眼泪,正准备摸支烟出来解解困,恰在这时,尹飞飞打来电话,齐伟已经开着本田车出了山庄,而且副驾驶还坐了一个小跟班。
“呵呵,有小跟班也不怕,你赶紧下来,咱们一起收拾他!”
挂完电话后一分钟,我将面包车重新发燃。
从山顶到山脚,最多也就五分钟的车程。
很快,我便看到一道黄色的亮光从半山腰上射出。
为了不打草惊蛇,此时我并没有开车灯。
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了,就在本田车进入我视线之时,我松开手刹,慢慢朝上山的第一个弯道口溜去。
当本田车也驶向弯道口,刚刚转过车头之时,我瞬间打开面包车的车灯,然后轰了一脚油门,面包车便向脱缰的野马一样飙了出去。
当时我的内心已经被悲伤深深掩埋,所以撞车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和胆怯。
只听“嘣”地一声巨响,面包车便跟本田车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因为系了安全带,而且又是用右车头去撞的本田车,再加上此时车速也不是很快,所以撞向本田车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受伤。
本田车内的两个家伙估计吓得不轻,坐在副驾驶那个家伙推开车门站到我的面包车前时,我更是看到他额头有一道血红的口子。
“草泥马,怎么开车的?给老子下来!”
那个穿着黑色皮甲克的家伙指着我就是一顿大骂。
我偷笑着推开车门,站到黑皮甲面前,眼睛却不由得往本田车的驾驶室方向斜了几眼,碰巧看到一个留着锅铲头的胖脑袋对我射出一道冰冷的目光,随后就摸出一把枪对准我所站的方向。
草,难道我们的企图被这小子发觉了?
我瞬间意识到一股潜在的危险。
就在这时,“叭”地一声,锅铲头竟对着我站的方向放了一枪,还好老子早有准备,身子一窝,蹲在了面包车旁边,子弹从我头顶飞了出去。
“老表,快上车!”
放枪的那个家伙一声大叫,同时转动了汽车的方向盘。
不得不说,这那家伙的警惕性还蛮高的!他肯定就是我要对付的那个齐伟了!
黑夹克听到吆喝声,可能才意识到了危险,飞也似的往副驾驶撤去。
我靠着面包车头,微微探出半边脑袋,碰巧发现薛建正提着根木棍向驾驶室的齐伟靠近,为了吸引那家伙的注意力,我又冒着生命危险在面包车前冒了几次头。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子弹擦着我的身子飞过,好尼玛悬。
还好此时薛建抓住了有利战机,提着木棍对着齐伟拿枪之手就是一阵猛敲,然后这小子一把揪住齐伟的后衣领,硬生生地将他从驾驶室里扯了出来。
没有了人控制,本田车再次顺着坡道撞到了面包车的车头之上。
我快速冲到副驾驶边,将黑夹克拖出来后就是一顿胖揍。
这时尹飞飞也从山上跑下来了,他跟着薛建一道,将齐伟那孙子打了个鼻青脸肿。
“你们特么的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尽管被揍成了猪头样,齐伟的嘴巴还跟煮熟了的鸭子一样硬得厉害。我捡起地上的手枪直接砸在他后脑勺上,这小子才耷拉起脑袋不再吭声。
“刚才这孙子放枪了,我估计马上就有人下山来,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我边说边探进本田车里,一把抓下里面的行车记录仪。
“这两小子怎么处理?”
薛建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奄奄一息的家伙又问我道。
“直接弄到河边的技术学校里去,咱们明天演一出戏,把三眼那帮孙子引过去,到时候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边说又边命令两人将地上的两个混球抬进面包车,我则将那辆本田车推到路边的草丛里去。
麻溜地干完这一切,我们三人迅速钻进了面包车,就在我刚掉过车头之时,半山腰上忽然射出几道雪白的车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