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把人家睡得不能动了?”张明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笑着跟我开了一句玩笑。我一时跟他也说不清,指着那黑衣女人胸口的伤让他赶紧想办法。直到此时,张明跟我说话才认起真来。
“她中枪了啊,妈的,是你情人吗?你怎么把她带你屋里来了?”
“妈的,我哪有这么漂亮的情人啊,她是我在楼道里捡到的,赶紧给我看看还有救没有,有救就赶快救,没救老子再重新想办法。”
“还好子弹打的是她右胸,没伤到要害!幸亏你有老子这么一个长得又帅心地又好的神医朋友,不然你后半辈子就等着在监牢里度过吧。”
“靠,又不是我伤的她!你哪里那么多的逼话,赶紧动手救人啊!”
“取子弹没问题,不过她失血过多,恐怕要输血啊。”张明检查了一下黑衣女人的伤势,这家伙本来还想跟我磨蹭几句的,不过他见她秀色可餐,也就不再跟我磨叽了。
“输我的!”我想都没想,话就脱口而出了。
“你爷爷的你是A型血,又不是万能的O型血,乱输血是要出人命的!”张明直接白了我一眼。
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黑衣女人却忽然开口了——
“我——也是A型血。”
“你也是A型还好办点儿。”张明微微笑了一下,随后又条件反射性地盯着黑衣女人问道,“你醒了?”
我听到黑衣女人说话了也以为她醒了,赶紧凑到床边去看她,不过她眼睛还闭得死死的,嘴唇动也不动,看来她又昏死过去了啊。
此时张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就让我赶紧抱上她去他的诊所动手术。我担心还没送到他诊所这妞又出了新的状况,或者说害怕她没送过去就在中途嗝屁了吧,于是就催促张明在我这屋里动手术取子弹。张明看了看那暗淡地蜡烛光,直摇头说这简直要了他的命。
也许是这黑衣小妞命不该绝吧,正当我去客厅找蜡烛准备将屋子照亮一些的时候,电灯忽然亮了!靠,电终于来了!
担心外面的人看到屋里的情况,我只能将书桌和陈姗姗床头柜的两盏台灯搞来了。张明也不再磨蹭,跑到卫生间洗了手后,就取出工具开始取子弹,我则站在他的一边听候他的吩咐和差遣。由于我当时电话打得匆忙,可能张明也没料到我会让他来取子弹,因此他的工具箱里并没有麻醉剂。我见黑衣女人还处于昏死状态,于是塞了一块枕巾在她嘴里,并找来绳子绑了她的双手就让张明开刀。
不得不说,张明这家伙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不过他的医术还是值得我称赞的。他在给手术刀消了毒后就让我扒开黑衣女人的衣服,我当时也是救人心切,因此也就没有多想,直接就解开了她右胸的扣子。霎时,一个墨绿色的绝世BRA就在我们面前显露了出来。害怕这妞忽然醒来给手术增加难度,我们也顾不得多欣赏它的尺寸,以及它周围那雪白的一片肌肤,只是一本正经地取起子弹来。
张明首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黑衣女人的伤势,然后让我用棉签沾上消毒酒精,在她的伤口处轻轻擦洗一番;为了防止这妞忽然醒来干扰他手术,张明又让我死死摁住她的双手,我当然是一切照办。
通过我俩的密切配合,手术在紧张而谨慎的氛围中顺利完成,一颗沾着鲜血的黄色手枪弹头很快从黑衣女人的右胸取了出来。我给张明擦了一下他额头的汗珠后,这老小子就迅速来抽我的血了。也不管我的血是否合格,这家伙就将从我手臂里抽出的一大袋血往黑衣女人的身体里输了。
等口袋里的血输完,张明重新检查了一下黑衣女人的身体状况,屋外已开始泛白了。
“她现在没生命危险了,我也该回去了。”张明看了一眼床上的黑衣女人,又拿着那颗水洗后的子弹头轻声对我劝戒道,“橙子,这女人来历不明,你要不想有什么麻烦的话,我劝你最好马上报警。”
“我知道了。”我一把抢过张明手上的子弹头,迅速推着他的身子将他送到门口。这老小子本来还想跟我交代几句的,不过见我心事重重,加上他瞌睡也来了,因此他也就没再跟我磨叽了,背上药箱就钻进了没有监控探头的楼道里,不得不说,这家伙跟我还真是心有灵犀的啊。
我关上房门,重新回到书房,看着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黑衣女人,脑子里又开始作思想斗争了:尼玛,这妞究竟是什么来历啊?我到底要不要报警呢?
虽然还在思考,不过我却走到书柜边取下了正在充电的手机,刚准备拨一个号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然从我背后传来——
“不许报警,你敢报警我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