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努力求江异芯想办法把他保出去,就是想要取得最后的胜利。他胜利了吗?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卓凌晚,郁靳责觉得,或许郁靳弈就算死了也会感激他的。
他慢慢地走向牢房,甩下了一句话:“我要求判最重的刑!”
“靳责!”江异芯扑过去,却没办法抓住他,自己倒了下去。
卓凌晚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看着倒地的江异芯,硬是半点感觉都升不起来,慢慢地走了出去。
“要去哪里?”背后,有人握住了她的臂问,是曲子桓。
卓凌晚压了一下眼睛,压出了两行泪,她想了一下,道:“去医院吧。”
“我送你。”
对于曲子桓的好心,卓凌晚没有拒绝,她的心乱得很,无心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曲子桓尽量将车开得平稳,一惯淡然的眉却纠结着,很不痛快的样子。他无数次从后视镜去看卓凌晚,在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时,终于开了口:“郁靳弈这么待你,一定感动了吧。”
这个时候本不该说这种话的,但郁靳弈的所为,不论哪个人都会感动,他感觉到了深深的紧迫感。他转头去握她的手:“其实我也能的!”
卓凌晚的指尖冰凉,她连看都没有看曲子桓,抽出自己的指下了车。他刚刚的话,她全然没有听在耳朵里,所以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抬步就朝医院里走,步伐匆忙极了。
曲子桓停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出神,心里却在想:如果此刻医院里躺的是自己,她会怎样?
卓凌晚回到手术室外,手术明明还在进行,门口却站着护士,像在等人。付明堂还守在那里,看到卓凌晚,两道眉压得紧紧的:“医院这边不够血了。”
“去调啊!”
“郁总的血······很难找,医院有一个特殊血型的互助群,只是位于本市的一名献血者出差了,而另一名刚生完孩子,其他人若是赶过来,怕是来不及······”
“来不及也要赶啊!”卓凌晚原本就绷紧的心,这会儿扯得几乎要扯碎,她控制不住脾气地吼了起来。
“已经在赶了。”付明堂看她这样,想要说出口的话最终没有说出来,站在一边安排事情。
十几分钟后,郁隆义赶了回来,脚步急切匆忙。尚未站稳就开了口:“靳弈怎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付明堂低了头:“总裁失血过多,但血库已经没有他能用的血了。如果不尽快找到他的血型,郁总恐怕会有危险。”
郁隆义惊得连退了几步,卓凌晚却一步冲到了手术室的门口,两只手用力扳紧了手术室的门!
郁靳弈会有危险!
她有些受不住,一阵阵地晕眩起来,唇也跟着抖个不停。
“郁靳弈不能有问题,不能有!”她低语,转而反身回去,对着付明堂扯下了自己的衣袖露出光洁的臂,“抽我的吧,把我的血抽光都没问题!”
付明堂看了她的臂好久才摇头:“您的血型不符。”
“我的是O型,万能血,一定可以给他配型的!我现在进去!”她转身,朝护士走去,“麻烦你带我进去!”
护士看着她没有动,付明堂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总裁是RH阴性血!”
RH阴性血!俗称的熊猫血!
卓凌晚怎么都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狗血的事,她用尽全力想要救一个人,那人却是熊猫血!
而她,和郁靳弈相处了那么久,从来不知道他是那样的血型。
她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不听他的话,好好地留在办公室里,偏偏要跑出去,要给郁靳责机会!可是,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药!
她抱紧了自己,想喊却根本喊不出,只有无尽的绝望涌起!
“靳责,靳责也是这种血型。”郁隆义的声音轻轻响起。
卓凌晚暗淡了的眸子一下子又亮了起来,没说半句话就冲了出去!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到的看守所,走到看守所门口方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太过狼狈,头脑太过混乱了。以这个样子去见郁靳责,他怕是根本不可能给郁靳弈输血。
她在走廊里站了五分钟,努力平息内心的焦躁方才走进去。因为郁家的关系,见到郁靳责并不难。江异芯还没走,郁靳弈犯了那么多罪,追究起来绝对不会轻,唯一的儿子变成了这样,她怎么能够安得下心来。卓凌晚进来时,她还坐在椅子上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