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也不会爱上我。而他所谓的婚姻,是不爱,便不会娶。就算有孩子又怎么样,他根本就不会娶我,不会给我任何的名分。难道您要让我一辈子做他的保姆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娶别的女人,看着我的孩子们叫别的女人作妈妈?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苏依云重重叹息,这种事情任何一个女人,都做不到吧?
爱情和婚姻,从来都是霸道的。
没有人甘心和其他人共同分享。
或许有些女人会为了钱,选择做有钱男人的情妇。
可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叫其他女人妈妈的。
这可以说是一个女人的贪婪,或许,也是一个女人的最后尊严了吧……
或许苏依云是带着想要说服林墨歌的心来的。
走时,却放弃了。
只是,眼泪盈眶。
林墨歌可以理解她删除了那段视频,她也可以理解林墨歌做出的选择。
或许,这便是女人间的那种默契和相互珍惜了吧……
阳光渐渐西沉。
夕阳从窗子照进来,洒落一地的金黄。
房间里静谧冷清,没有一丝人烟。
林墨歌躺在沙发上,已经维持这个姿势整整四个小时了。
苏依云的话,让她想明白了很多。
权简璃之所以会如此偏执,只不过是被他母亲影响罢了。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受害者,是个没有长大,没有得到过爱的孩子。
原本对他的那些怨恨啊,愤怒啊,忽然间,便都散开了。
她庆幸的是,月儿和羽寒,并不会像权简璃那样,一直都在冰冷和刻意的疏远中成长。她会尽自己所能,给他们幸福。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
所有的一切,都是相对立的。
从某些方面来看,权简璃也只是个受了伤害,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愈合的可怜人罢了。
她不想再与他继续争下去了。
只要孩子们过的好,她真的可以忍受一切的。
哪怕,是短暂的分离……
华灯初上时,一座写字楼下,出现了一抹纤瘦的人影。
林墨歌提着保温瓶,仰头望着那巨大的牌匾,原来初白的公司,也如此气派。
深呼吸一口微凉的空气,这才进了电梯。
早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可是大楼里,却灯火通明。
她谢绝了助理的招待,径直找到了最里面的办公室。
推门而入,静谧无声。
却散发着满室的咖啡香味。
助理告诉她,林初白已经好几日没有出过办公室了,
办公室里杂乱无章,沙发上扔着外套和一些书籍。
办公桌上也堆满了书籍和文件,如小山一般。
而林初白,就趴在小山后面,正以一种极其不舒服的姿势睡着。
那张如妖孽般漂亮的脸,此时却颓靡至极。甚至长出了青色的胡茬。
平日里那么注重外貌的人,却穿着几天没换的衬衫,任由衣服变得皱皱巴巴……
微微叹息一声,轻轻唤道,“初白!醒醒!”
“恩?墨墨?是墨墨么?”
林初白迷蒙着双眼坐了起来,揉着发麻的胳膊,当看清楚面前的人儿时,慌张接过她手里的保温瓶,“墨墨,你怎么来了?不是不让你提重东西的么?你现在身体不好,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行知道么?”
面对着这样的唠叨,林墨歌却忽然红了眼眶。
“我知道了初白,你还好意思说我,看看自己成了什么样子?那个妖艳的桃花精呢?现在倒像是被踩踏过的草地,皱皱巴巴的……”
林初白咧嘴一笑,“你这个比喻也太形象了点吧?”
不过,他现在的模样,也确实有些太颓丧了。
拉着林墨歌坐到了沙发上,忽然气氛又沉静下来。
“对不起墨墨,这次是我的疏忽,不过你放心,我正在努力的补习,也找了最有名的律师帮我。只要找到协议中的漏洞,我马上提起上诉……”
“初白,这次的事与你无关。这个结果是注定的,权简璃决定了的事,没有人能改变的。他会用尽一切手段把月儿抢走的。所以,你不要再责怪自己了好么?你这样,我心里更加不好受……”
林初白紧紧抓着她的手,原本神采奕奕的桃花眼中,却溢满了忧郁,“不是的墨墨,这件事是因为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