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记了这么多?”
胡小阳说:“这是知识的积累,你以为我在大学里只谈恋爱不读书?”说着,禁不住打了个哈欠,用手拍拍了嘴巴:“好了,不说了,困了,得回去睡觉去了。姐,你也早点休息吧,别太放在心上去。”
林茹经她这么一说,心里好受了许多,就说:“这么晚了回什么?就睡在这里我们好好聊聊吧。”
胡小阳说:“不行不行,我还得回去,否则,阿灿打电话到家里来查岗,还以为我夜不归宿干啥去了,为这事与他闹别扭划不来。”
林茹一听,也不好多挽留,就说:“车开慢一点,路上小心点。”
胡小阳扮了鬼脸说:“知道!拜……”胡小阳的“拜”还没有落下,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两个人就都屏了气,听了一阵,那叫声越来越响,却分不清是公安的警车发出的声音,还是医院的救护车的声音。
胡小阳说:“这是咋回事?”说着就跑到窗前来观看。
林茹也凑了过来,看了一阵,才说:“好像是消防车。”
胡小阳说:“肯定是哪里发生火灾了。”
两人又凑到了另外的窗前一看,果然看到了不远处火光冲天,熊熊火焰裹挟着黑色的浓烟在城市上空翻滚着,消防车的鸣笛声随之响成了一片,警灯朝着火灾的地方闪烁而去……
林茹说:“这是哪里发生了火灾?”
胡小阳说:“好像是报业大厦那边。好了,不管是哪,我得回去了。”
林茹说:“那你回吧,路上小心点。”
次日早上起来,林茹刚刚洗漱毕,电话就响了。
林茹猜想肯定是胡小阳打来的,是不是这鬼丫头发现了什么新情况,来向她通风报信?她赶紧接起电话,没想却是陶然。她这才突然想起,今天约好了要与陶然去练瑜伽,脑子里一有事,早就给忘了。
陶然说她十分钟后来接她,让她下楼。她本来想推掉不去了,昨夜一个通宵都没有睡踏实,一脸的憔悴,人也没有了精神,还去练什么瑜伽?但是,又考虑到陶然这么热情,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就应承了下来,匆匆换了一套运动服,穿上运动鞋下了楼。
陶然是文广局办公室主任周冲的老婆,这种由官场中上下级关系延伸到家庭里就变成了太太们的等级关系。夫贵妻荣,这种传统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地扎根在了乡土中国的习俗之中,又潜移默化地传播了一代又一代,丈夫地位的高低直接决定了妻子的地位以及受尊重的程度。
科长夫人见了局长夫人觉得矮一截,局长夫人见了市长夫人又觉得矮一截。如果不在同一地市,不在同一单位,倒也罢了,要是在同一个地市同一单位,夫人与夫人之间的等级就绝对含糊不得。如果你含糊了这种关系,小则别人会笑话你,说你不懂规矩,是二百五,半吊子,重则还会影响到老公的声誉以及仕途。这其中的微妙只有进入到了这个圈子才能悉心体味出来。
林茹自然明白,陶然所以对她这么敬重和关心,并不是她有多大的吸引力,主要是她是常务副局长苏易元的夫人,如果她不是局长夫人,或者王正才不受制于苏易元的领导,陶然也不会这么对她好。
陶然对她的好是多方面的,陶然不仅常常上她家来陪她聊天,陪她逛街,陪她打麻将,还拉她去美容院美容,去做瑜伽。当陶然发现她对瑜伽很感兴趣后,就悄悄弄了两张瑜伽会员卡,一张给了林茹,一张留着她自己作陪。林茹知道一张卡得要一两千元钱,要给她付钱,她就急了,说,林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要给我付钱,不是伸手打我的脸吗?再说了,这卡也不是我掏钱买的,是别人送的,我怎么能接受你的钱?林茹只好假装这卡是别人送的,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去参加了几次训练,感觉蛮不错的,她明显地感到她的腰身比以前紧了些,走起路来也轻飘了许多。
林茹刚出了楼口,远远地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楼下,轿车的玻璃窗缓缓退下后,一张俏丽的脸儿正向她灿烂地笑着。随之,车门一开,一个秀丽的人儿便走了出来,远远地向她招着小手儿。那个人就是陶然。林茹突然想,人还是年轻好,漂亮、生动、充满着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