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官场上还是有许多官员对陈来老板抱有看法的,只是碍于他的势力,敢怒不敢言,或者说,没有领头人。如果有人能振臂一呼,应会应者云集。
“谁能做那个振臂一呼的人呢?”他不禁问。
“你呀。”她肯定地说。
“我行吗?”他狐疑地问。
“当然。我了解你,这事非你莫属。问题是,你愿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我当然愿意承担,只要陈来老板倒台,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起陈来老板在他面前把丽梅压在身下陶醉的模样。“我考虑的是,公开叫板的时机是不是成熟。”
“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患得患失,总不能成事。陈来老板在这里能猖狂这么些年,他就是利用了人的这一点,软硬兼施,许多人都被他收买了。他的后面有一大帮官员为他保驾护航,没有点血性,没有牺牲的精神,是难有作为的。”
春水陷入的沉思。
她又说:“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随时听你的召唤。”
她的这句话很有力量,春水顿时觉得信心倍增。怪不得英雄需要美人,美人能造就英雄。
他不禁仔细地端详她。这位海归女人,虽然在这小县城呆得久了,已失去了那份豪情,但毕竟她有这种心胸与气魄,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女人吧。女人有了这种情怀,越发地美丽有味道。她今天穿着一袭长裙,蓝色的基调,很美。看得久了,春水就想起与她交往的种种细节,就心猿意马起来。
这段时间忙工作,好久没有接触女人了。
与依娜在一起,他不会感到压力。她不会追问婚事,不会谈人生大事。她只会聊自己的事。
在压力之下,她的支持是他前进的动力。
他有了与她一同过夜的冲动。他有时候,特别喜欢半夜醒来,发现有一个女人在他身边酣睡。这个女人可以是嫂子,可以是翠芝。但现在,他希望是依娜。
为什么会是她,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眼神流露出的向往很快被她捕捉到了。她很高兴,患难见真情,春水能在有难处时想起她,愿意与她在一起。
两人默契地坐在车里,向一个地方奔去。他们想暂时逃离这个城市,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这个地方离县城四十来里,是一处农居。准确地说,这是依娜亲戚家的住宅。这亲戚很早就在外头闯荡,挣了些钱,在家乡建了一处漂亮的住宅,自己却没有时间住,全家都在外头。他见依娜喜欢清静,就给了把钥匙给她,说想去住就住。
虽说是农居,却与城里房子没什么两样,三层洋楼,前后院子,独门独户,里面家具彩电一应俱全,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想的,花这么大价钱造了房子,却空着。也许他就是想在乡亲面前撑个面子。
依娜以前来过,觉得不错,就对春水说起,有时间一起来玩。现在终于成行。
春水是农村人,看到田园,自然亲切。他们进了房子,像男女主人般,先收拾起屋子。久没住人,灰尘挺大。春水拖地,她收拾床铺,很快,就焕然一新了。
后院有个葡萄架,葡萄没见几个,叶子倒繁茂异常。春水对她说,去坐坐吧。
于是,两人泡了一壶茶。
两人没有谈工作,没有谈感情,只是默默地坐着。不远处,传来了青蛙的鸣叫,声音虽大,但他们听后,心里却安静了。
她坐在躺椅上,逍遥自在,椅子在往后摇动时,她的腿不自觉地扬了起来,长裙里的春水一泄无遗。
她的一头长发直触到地面。
晚上有些凉风,吹在身上惬意舒服。美中不足的是,蚊子挺多,经常不知趣地叮上几口,想抓它们,它们就飞跑了。
她拍脸上的蚊子。
只不过,蚊子没拍到,倒把她自己拍疼了。
她叫了出来。“这该死的蚊子。”她骂道。
春水看着她又气又急的样子,不禁笑了,与蚊子较气,犯不着。他走了过去,问:“咬在哪了?”
她指着脸,“这儿。”
春水凑上去,仔细地看了看,果不其然,这蚊子挺厉害,一块都红了。
他说:“这肯定是只公蚊子,不然怎么会钻到这儿来。”
她笑了,“你才是公蚊子。”她嗔道。
“那我咬一口。”春水顺势在那伤口上吻了一下。唾液能解毒,小时候,他被蚊子咬,父母都这么做的。
她既兴奋,又感动,
“你把碗找回来了,我代表全市人民感谢你。”
这样的时刻听到这样的话,春水感到有些滑稽。谁能代表全市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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