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浴室里思绪飞溅

找到爱情的出口。

    男人很奇怪，女人太主动了会不受欢迎，甚至害怕主动的女人。所谓勾引，正是把主动的心进行包装掩饰，达到欲说还休，抱着琵琶半遮面的效果。有智慧懂风情的女性在追求爱情与性时，会进行技巧性的用兵布阵，不主动进攻或明示，最后点破主题的那句关键语，一定要男方说出来，这才是最为智慧的勾引。女方负责勾引，男方负责进攻。

    春水苦思冥想，难以施行的勾引，在她这里，却自然而然地做到了。不愧是老师，生动地给春水上了一课。

    扣子解开了，“谢谢你，我要洗澡了，你先出去。”春水出了浴室。

    他坐在沙发上，心却留在了浴室。他知道，浴室的门只是掩着，并没有上锁，只要他愿意，可以打开门，里面的风景会一览无遗。他听着偶尔传来的水声，想像着水珠在她身上飞溅的模样。

    他没有动。

    他想上楼，回到房间去。他又在退却。

    还是等一等吧。过了好一会，她才从浴室里出来，带出一阵扑鼻的香气。这种香水的味道虽浓郁，但闻着舒服。米色的浴袍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她坐在春水的旁边，“看什么节目呢？”

    “瞎看，现在电视节目太乏味。”

    “新明不在厂里，你忙得过来不？”

    “还行。他去时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的。”

    “他嘛，做事太认真，工作太投入，也顾不上家。有段时间，十天半月都看不见他人，吃住都在厂里。真拿他没办法。”说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春水想换个话题，问她：“你们学校是不是净是女老师呀？”

    她笑了，“男老师是有的，就是比较少。做孩子王让一些男老师心有不甘，纷纷改行了。剩下的，不是做行政，就是搞后勤，真正工作在教学一线的男老师确实少之又少。我这个做教导主任的，也希望多些男老师。孩子的成长需要女性的细腻，也需要男性的果敢。”

    果然是教育行家，说起来很有道理，与嫂子有得一拼。

    春水说：“男老师看来在你们学校很受欢迎。我真想去做个人民教师。”

    她笑了，“你这样帅气的到了我们学校，会被抢疯的，我那些同事，人前为人师表，背后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想干。”

    春水好奇了，“她们说些什么好玩的？”

    “就是把夫妻间的一些床头私事在办公室大讲特讲，也不避人。不过也没什么好避的，办公室里净是女的。”

    “看来没有男的是不行，阴阳失调了。”春水打趣了一句。

    这话说到丽梅心里去了，又幽幽地叹了一声，“你看新明，一年到头没几天在家，有他没他一个样。也不知他在外边干些啥。”她顿了顿，又说：“我也是没办法，回到家里冷清清的，只好拼命工作。其实女人归根到底需要体贴照顾的。”

    春水不想讨论沉重的东西。他看了看时间，说要上楼睡觉休息了。

    她言犹未尽，谈兴正浓，说再说说话吧，平时新明回家也不太说话。在学校也没有男人说话。

    春水又坐了下来。

    她问春水有女朋友了没有。春水摇摇头。

    她说怎么不找呢。长得一表人才，又有礼貌，找女朋友很容易的。

    春水说一直没遇到合适的。

    丽梅来精神了，问他需要怎样的，她学校未婚的青年女教师多的是。

    春水说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合适的，凭感觉吧。

    春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说，结婚早好还是晚好呢？”

    “这个问题没有统一的标准，看各人吧。不过从我的经历来看，还是结婚早好，趁着年轻，把婚结了，把孩子生了，事业有成了，下半辈子会活得轻松些。当然，我孩子生得晚，你也知道的。听说我们能有孩子，全是你的功劳。真不知怎么谢你。”

    春水说：“我也认为早结婚好。可现在结婚的压力太大了，要房子，要车子，要礼金，我们穷人，结不起婚，女孩子也看不上穷人呢。”

    说到这儿，客厅里的空气变得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