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杀手的怀疑只是一时的,很快她就忘了这事。真与假,不是她考虑的问题。她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杀人的时机与方法上。
工厂的保卫措施相当严格,就算能得手,想全身而退不太容易。经过一段时间的摸查,她发现陈老板喜欢在晚上去娱乐城唱歌泡脚,那里鱼龙混杂,灯光昏暗,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她准备动手了。
她看着陈老板走进了娱乐城,就着手实施计划的第一步。
娱乐城的男男女女们正在歌舞升平,享受快活时,突然听到了声爆炸声,震耳欲聋,门口的停靠的一辆轿车爆炸了,窗户的玻璃都被震得掉落。享乐的人群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从里面跑了出来,一看究竟,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有的以为地震了,有的以为恐怖袭击了,有的以为煤气爆炸了,不管是哪种情况,都相当危险,需要从房子内跑到安全地带。
只有一个人不往外跑,反而往里钻,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陈老板。
陈老板正拥着两个小姐唱着闽南语歌,听见了爆炸声,并没有慌忙,小姐想跑,他拉住了她们,说有什么可害怕的。他的踏实来自于周围的保卫人员。他知道,在他的周围,各色保安警卫,不下五十人。
当他看到一个瘦小的女子闯入包厢时,以为哪个人听到爆炸惊慌失措跑错了房间,正准备让她退出时,这时碰到了她投过来的冷冷的目光,就知道此人非同小可,就想躲避,侧着身子,把两个小姐拉过来在他的身前。
可还是晚了。
一把飞刀,从她的手中甩出,发着冷冷的光,映着她冷冷的眼,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射来。
飞刀的目标,是他的心脏。
正常情况下,这把飞刀会插进他的心脏,割断其中的动脉静脉,心跳将会瞬间停止。这时候,就算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只能长叹了。
她用这种方法,不知送走了多少人的性命。
她的飞刀如同她身上的某个器官,已有她的感知。她甚至可以感触到它进入人体一刹那的割裂声。
她从来没有失手过。组织头目曾经向她建议过,不再用飞刀,用手枪吧。手枪的杀伤力更大,射程更远,更灵巧。飞刀只是冷兵器时代的选择。
可她不这么认为。
她不喜欢枪。枪太复杂了,要装弹,要维护。而她的飞刀,简简单单,一次性使用。
她并不是有会用枪,相反,她的枪法照样精准。
当陈老板察觉到那冷冷的光时,飞刀已经到了他的胸前。
他看着它深深地进入到他的身体。
但他的一刹那的察觉与反应,使飞刀偏离了他的心脏。所以,他没有直接毙命。他叫惨叫了一声。
周围的保安警卫立刻反应过来,迅速地向那女人扑去。
她的飞刀再次出手,为首的几个纷纷扑出地面。她飞快地跃过楼梯,准备趁着乱作一团的人群,浑水摸鱼,就此遁去。
春水这段时间亲临一线,密切地注视着这替身。当他听到爆炸声时,知道出事了,连忙赶到,看到替身已经倒在血泊中。杀手显身了,但她的能量还是低估了。她正在逃走,春水急忙追去。他看到她了。
她事先已经踩好逃跑的线路,按着计划,她有条不紊地奔跑着。
她以为没有人会跟上来。那些跟得较紧的人,已经被她打倒了。
春水兴奋异常,那是猎手遇到猎物的兴奋。他早已忘记了安危,眼中只有她,这个神秘的杀手。
她进入到一个小巷子中,绕过这条小巷,就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大街。然后,她可以从容打的,从容地离开了。警方的行动总会慢一拍。
她依然非常冷静,没有成功的喜悦,也没有逃跑的惊慌。正是这份冷静,多少次让她化险为夷。
但她这次失算了。在她的后面,追来了一个亢奋的人。
他的亢奋,使他如同服用了兴奋剂,奔跑的速度,反应的灵敏,都比平时更胜一分。他离她越来越近。
她脚穿跑鞋,身着紧身衣,束着头发。她的身影矫健异常,说实在话,带有几分美感,长久的训练使她的奔跑如同精灵般的敏捷,束着的头发在风中飘荡,像一面旗帜。
在离她几十米的距离时,她发现了春水,一个高大的男人踩着风一般的脚步向她追过来。
她的手一扬,飞刀又出现在空中,这次它的目标是春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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