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来的时候,水仙正好在家。水仙父亲给水仙作了介绍,水仙大方地伸出手,陈东很意外,山里的女人很少与陌生男人握手的。他肥厚的手掌就握住了水仙,一直不肯放手,水仙用力地抽手。水仙父亲见势不好,就赶紧上来递茶给他喝。
他给水仙说着他的厂,他的宾馆,时不时地一挥手,金灿灿地一串戒指闪着光。他还热情地邀请水仙到他家去作客。水仙客气地回绝了他的邀请,并对他说,在村里开厂不是好主意,村里人并不欢迎,这里的青山绿水需要保护,希望他能够收回投资。
他没想到一个女人竟有这等见识,他是个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主。谁叫他有钱呢?他每次来水仙家,总会带些礼物,滋补品呀,好酒好烟呀……,水仙父亲开始见了礼物就笑得很灿烂,收多了就有些害怕了,他知道陈东的醉翁之意,一再地拒绝,可陈东不答应,说是不是看不起他。这个城市,连市委书记也要让他三分,他跺跺脚,哪个敢不侧耳恭身?水仙父亲就把这些礼物一件一件地收好,不敢动它们。
礼物不光是给水仙父亲的,也有给水仙的。水仙父亲听水仙说起,陈东硬塞给她一瓶法国香水。水仙父亲对水仙说贵重的东西千万不能收呀,香水不值几块钱,还好。水仙说这法国香水值几万呢,她以前只是听闻而已,打电话给朋友问了才知贵得惊人。水仙父亲吓得不轻。
一来二去,全村人都知道了陈东的意思了。陈东说他明人不做暗事,就是想和水仙好。他让人传话,只要水仙跟了他,她要什么有什么。
春水也知道台湾老板的意图了,他不但要强占村里的土地,看来连女人都不放过。他对水仙说:“陈老板假惺惺地给你送礼了?”
“是的,推也推不掉。”
“态度要坚决点,不能让他有可乘之机。”
“可乘之机?什么可乘之机?”水仙一愣。
“他对你有非份之想呢。”
“不会吧,我以为他是想贿赂村民,同意让他建厂呢。”她说。
春水不知道她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说:“你可有小心,他的能量大着呢。”
“我会的。”水仙看春水认了真,问他:“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春水耳根都红了,借机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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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想贿赂村民这事不假,还真让水仙说准了。他对村长说,每家每户按人头发进厂预备金,每个人头五千。只要以后每一家庭有一人进了厂,这笔钱就不用还。
五千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家里有五六口人,就有二三万,许多人家一年劳作到头也挣不到这个数。
而且,他说到做到,钱很快到位了,村长通知大家去领钱。
开始一些人还半信半疑,但一些胆大的已经签了字,画了押,领了钱,兴高采烈的,怀疑的人就跟着去领了。
跟众从风不会错,他们说。
水仙按说是嫁了人,村里已经没有户口了,但村长悄悄对水仙父亲说,陈老板一再关照,水仙也有份。
而且她是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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