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花昔夏的感情坚如磐石,不是哪个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打破的。
“远翰,你怎么了?”
花昔夏倒没有察觉其中的奥妙,见李远翰一脸的郁闷,不由得关切问道。
李远翰轻轻摇头,“师傅,我和昔夏一起帮您准备,毕竟明日可是盛会,贺府不能丢脸才是。”
贺老赞赏地看着李远翰,不愧是他的徒弟,让他多结识一些人,对于李远翰的仕途有好处。
隔日,李远翰和花昔夏作为贺老的徒弟,自然在门口迎接客人们的到来,对于花昔夏来说,他们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众人也都有些惊讶,为何一介女子会出现在这里,想着可能是贺府的侍女也未可知,因此也便没有多问。
李远翰倒是认识其中的几人,而最让他开心的,就是在这里会碰到他的好朋友沈天虎,自从去了山西之后,两人之间的联系就渐渐少了起来,之后沈天虎更是随军征战,今日碰面自然格外开心。
“沈兄!”
“李兄!”
两人哈哈大笑,沈天虎一眼瞥见一旁的花昔夏,“李兄,想不到你和花小姐竟然同时被贺老选中,实在是让我佩服!”
“哪里的话。”李远翰连连摆手,心里面却十分得意,“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那就是说我的运气不好。”
李远翰知道沈天虎是在说玩笑话,也不加以理会,“这次只有昔夏一个女子参加,沈兄可得帮我照顾昔夏。”
“好说,好说。”
李远翰对花昔夏的感情,就算旁人不知道,沈天虎却知道,他最看重李远翰的也正是他的有情有义,如今的纨绔子弟很少有如同李远翰这般专一之人,所以沈天虎才会和李远翰成为朋友。
由于今日客人众多,因此李远翰没能时时刻刻陪在花昔夏身边,不想此刻真的有人对花昔夏指指点点,“今日只有那么一个女人,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看八成是贺府的侍女,贺老一向不收女弟子。”
“可是我曾经听说过贺老收过一个女徒弟,该不会就是她吧?”
说话间,周若生打开折扇,“到底是不是贺老的徒弟,只消问问看便知。”
周若生是周家的大公子,日后定是要继承周老爷的衣钵,成为上京盐业的的垄断者,因此他一开口,众人纷纷附和,“周公子说得对,我们这就去问问。”
“这位小姐,敢问芳名?”
几个人将花昔夏团团围在中间,让花昔夏有些措手不及,她看向外面,竟然没有看到李远翰的身影,心想李远翰也不会走远,更何况这里是贺府,他们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应该不会做出过分之事才对。
“我到底叫什么,似乎和你们没有关系。”
来者不善,花昔夏敏锐地察觉这几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不怀好意,因此想要抽身离开,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不过问问而已,姑娘何必这样小气?这位是上京赫赫有名的周若生周公子,你既然能够参加贺老的盛会,想必也是哪家的大家闺秀,交个朋友总是好的。”
几人虽然是纨绔子弟,可是眼色还是有的,瞧着花昔夏的打扮不似大户人家的女儿,想着大约是贺老的侍女,今日索性也没有见到其他女子,花昔夏又有几分姿色,调侃几句总是有趣。
“让开。”
花昔夏面色冰冷,看来这几人并不是贺老的徒弟,否则以贺老的为人,如何能收这几个人渣为徒?
“如果本公子不让呢?”
周若生死死地盯着花昔夏,他已经亮明身份,可花昔夏还是不肯加以理会,可见这个女子十分有趣。
“昔夏,站到我身后来。”
正在几人和花昔夏纠缠不休的时候,李远翰的声音由远及近,不过是离开一会儿的功夫,花昔夏竟然被他人觊觎,让李远翰有些慌张。
“李公子,别来无恙。”周若生不紧不慢地打了声招呼,“也许该称呼李侍郎,就算只是朝堂上的小虾米,好歹也是做了官的,比起咱们这些只会做生意的粗人来说,李公子的确要高人一等。”
“周公子为人粗鄙,我刚才也见识过,果然非同凡响。”
李远翰并不打算给周若生面子,他刚才竟然想要动花昔夏,这就犯了他的大忌。
周若生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以为同在上京,李远翰好歹应该给他几分薄面,更何况他手里面掌握着上京的盐业命脉,有些眼色的都不应该得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