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兄提醒,我自有分寸。”
不觉间,上朝的时间已到,今日众人关注的焦点都在李远翰的身上,李远翰的脸色始终淡淡的,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
这样的李远翰倒是让在场的一些人感到佩服,毕竟李远翰不过刚刚入朝为官,若是换了旁人,恐怕难掩心里面的激动之意。
“李侍郎,山西的事情你做得很好,你说,朕要如何奖赏于你?”
听了李远翰的汇报之后,皇上越加龙颜大悦,李远翰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可见日后必将会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倘若能够用一些奖赏就将李远翰留在身边的话,那么何乐不为呢?
众人都将眼神投向李远翰,如果说得好,那么会得到皇上的欢心,倘若说得不好,那么这次山西之行的功劳恐怕也会化为乌有。
“微臣为皇上效劳,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更何况皇上心系山西百姓,微臣也不过是将皇上的心意带到了而已。”
皇上微微颔首,看来他果然没有看错,李远翰是个可造之材,比起现在一些大臣要强得太多了,他是时候要考虑一下给朝堂之上的人换换血了。
“李侍郎,这是皇上的一番好意,你若是不领情的话,岂不是不将皇上的话放在眼里?”
孙将军适时地补了一句话,若是皇上的疑心严重一些,当真会听了孙将军的话,以为李远翰不将自己的话放在眼里。
“微臣自然感激皇上的皇恩浩荡,只是如今微臣心心念念的都是一件家事,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微臣还是不给皇上添麻烦了。”
李远翰越是这样说,皇上就越加好奇,既然李远翰不要高官厚禄,正好说明他是个不贪图荣华富贵之人,而所谓家事,也八成是因为女人,只要李远翰有软肋,那么就更加好控制。
“无妨,李侍郎且说说看,若是朕能办到,自然会断了你这件家务事。”
原本李远翰想要让皇上直接下旨让他和花昔夏成亲,只是李一斌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又将警告的眼神投向了李远翰,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知子莫若父,李一斌非常清楚李远翰心里面打着什么算盘,奈何若是将这件事情搬到了朝堂之上,日后定会成为笑柄,为了区区一个孤女竟然要请一道旨意,还以为李家已经走向没落,竟然连一个孤女都不将李府放在眼里。
因此,李远翰刚刚到了嘴边的话也被生生地咽了回去,“皇上,这次山西瘟疫,实际上最大的功劳并不是微臣所有,而是一名叫做花昔夏的医女!”
花昔夏?
皇上对这个名字还有些耳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花昔夏乃是李府的一名医女,这次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山西灾民恐怕会死很多人,所以微臣斗胆想要为花昔夏请个赏,希望皇上能够给她一个封号,毕竟花昔夏乃是贺老的徒弟,论学识也是不差的。”
提及贺老,皇上不禁微微颔首,“既然是贺老的徒弟,想必定是个人才,只可惜是个女子,不能进太医院,既如此,那么朕就赐花昔夏为挂名太医,日后花太医可以在李府住下,若是宫里的娘娘需要花太医的话,也好让她入宫伺候。”
“微臣替花太医谢过皇上!”
李远翰十分欣慰,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就再也没有人敢轻易动花昔夏了,毕竟她可是皇上御赐的太医,要是伤了花昔夏,也等于伤了皇上的面子。
李一斌在心底叹了一声,虽然说李远翰并没有直接说要娶了花昔夏,可如此抬高花昔夏的身份而不为自己谋取利益,实在是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只不过这是在朝堂之上,饶是李一斌心中连连叹气,也没办法改变皇上的决定,倒是孙将军等人打从心底里面松了一口气,看来李远翰也不是心机深沉之辈,为了区区一个女子,他竟然舍弃大好的机会,实在不足以为惧。
无事散朝,李远翰经了几日的奔波,已然有些劳累,李一斌的脸色早已经没有了上朝之前的欣喜,而是变成了凝重的神情,他的儿子竟然如此不知道珍惜机会,如何让他不恼怒?
“翰儿,我问你,你刚才为何宁愿为花昔夏讨个太医的名头,也不愿意为自己请功?”
一直到了马车上,李一斌才终于指着李远翰的鼻子骂,多好的机会,竟然就被李远翰这样白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