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翰匆匆忙忙赶回来的时候,花昔夏已经清醒了过来,正与端砚说着什么,李远翰一时之间也不清楚端砚是否将花昔夏的病情全盘托出,因此只是将几味药材给了端砚,忧心忡忡地看着花昔夏。
“远翰,师傅已经都告诉我了,生死有命,我能挺住。”
早在李远翰出去寻找药材的时候,端砚就已经将花昔夏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实际上就算端砚不说,身为医者的花昔夏也有所察觉,自己的血液已经渗入黑色,可见五毒散之厉害。
“你们两个年轻人说说话,老夫先去配药。”
端砚站起身来,桂折也去给端砚打下手,房间里面只剩下花昔夏和李远翰两人。
“既然端砚大夫都来了,想必不管是五毒散还是其他毒药,都已经能解开,最不济我还可以在每月初一的时候去二皇子那里求解药,总之我不会让你出事。”
“陪我去娘亲的坟前拜祭吧,日后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也许我很快就会见到娘亲也未可知。”
“昔夏,别胡说!”
李远翰眼含泪水,虽然说他心里面很清楚,花昔夏并非自暴自弃,实在是五毒散太难以解开。
或许,他真的该投到赫连瑞明的麾下,这样或许能够保住花昔夏的性命。
这样的念头在李远翰的心头一直徘徊不散,皇家之争一向瞬息万变,即便他投靠了赫连瑞明,也不会对赫连瑞阳不利,只要能够救了花昔夏的性命,李远翰不惜违背当年的誓言。
一切都要等到端砚大夫的解药是否能够研制出来再说!
李远翰并未将这个念头告诉花昔夏,以花昔夏的性子,定是不会让他因为自己的性命而行此不仁不义之事,一旦他真的决定了,那么这样的罪孽,李远翰也打算自己承担。
花怡坟前的黄花像是刚刚换过,很是娇艳地摆放在坟前,花昔夏有些讶异,昨日她前来拜祭的时候,也隐约发现了黄花,只不过她脑子迷糊,竟然不能完全确定到底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的看到了坟前黄花。
“远翰,这是你放的?”
李远翰摇摇头,“我一直都守在你身边,只有在去二皇子那里还有抓药的时候离开过,并非单独来拜祭过花夫人。”
“难道是师傅?”
花昔夏十分不解,只是以端砚的性格,他应当第一时间赶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这几个时辰他一直都在木屋里面,并没有机会来到坟前。
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
花昔夏环顾四周,直觉告诉她,这里还有一个人来拜祭过自己的娘亲,只是此人到底是谁,花昔夏还不得而知。
“昔夏,松岚乡可还有人在拜祭花夫人?”
花昔夏微微颔首,“大概是的,只是自从娘亲死后,我就成了孤女,还会有谁呢?”
“会不会和你的身世有关?”
李远翰的猜测燃起了花昔夏的一丝希望,如果来拜祭自己娘亲的人是她的爹爹,那么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花昔夏也有些恨自己为何没有早日回到松岚乡,也许早日回来,她就能够早些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不至于如今连性命都要不保,还未曾知晓自己的爹爹到底是何人。
“昔夏,你在这里不要走,我去周边看看,这黄花看着还算新鲜,想必那人也没有走远才对。”
“我和你一起去。”
花昔夏和李远翰走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只得无果而归。
“既然这个人连续两天都来娘亲的坟前拜祭,想必和娘亲之间的关系匪浅,只要我们这几日都在坟前守着,想必定是能够发现这个人的行踪。”
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花昔夏自然不愿意放弃,似乎连身上的病痛都减轻了许多。
李远翰更加关注的是端砚大夫的进展,待花昔夏睡下之后,李远翰只身来到端砚的房间,“端大夫,可是研制出了五毒散的解药?”
端砚神色疲倦,“哪里有这样容易?五毒散乃是皇家秘药,更可怕的是,一旦研制失败,五儿的身体难以抵抗,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端砚的话,李远翰的表情不禁黯淡,将今日在花怡坟前的事情细细说了,端砚也不由得陷入沉思,以他对花怡过往的了解,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会出现在这里。
“无论如何,这几日就算去五儿娘亲的坟前拜祭,也要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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