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腿伤,看看是否已经完全恢复。”
孙沐音总是觉得自己的腿从刚开始的没有知觉过渡到现在的有些疼痛实在是太快了些,脑海里总回想着花昔夏的威胁,所以孙沐音的心里面很是不安。
府医小心翼翼地切了脉,又观察了一阵子,这才拱了拱手道,“花小姐不亏为在世神医,恭喜孙小姐,您的腿伤已然完全康复。”
在世神医?
听了府医的话,孙沐音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脸色更加阴沉,一时之间府医也不敢说话,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又惹得孙沐音不开心。
“那么我有没有再次瘫在床上的可能性?”
府医沉吟片刻,“孙小姐当时之所以不能行走,乃是因为经络堵死所致,如今花小姐替你疏通了脉络,按说刚才小姐所说之事不会再发生,不过世事难料,有意外也是难免的。”
孙沐音的眸子沉了沉,果然一个个的都是窝囊废,府医这话说了和没说又有什么区别?她如今尚且不能确定花昔夏是否有法子让她再次不能站起来,因此竟是有些忌惮花昔夏,不敢对她出手。
她孙沐音何时竟然这么畏手畏脚过?
孙沐音越想越气愤,索性让府医赶紧滚回自己的小院子,又见小梅一直哭丧着一张脸,不禁呵斥着,“狗奴才,让你办件事都办不好,你还能做什么?如今花昔夏不但没有死,还威胁本小姐要让我再也不能站起来!”
“小姐……”
听了孙沐音的话,小梅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明是孙沐音指使她去做这件事情,如今事情败露,要她背黑锅不说,还如此指责于她。
“我告诉你,如果我爹追究起这件事情,你知道该怎么说!否则还没等我爹处置你,我先把你卖到万花楼,让你受那些臭男人的羞辱!”
小梅低低地抽泣了几声,到底是不敢违背孙沐音的意思,只得答应了下来。
孙沐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花昔夏却没有那种闲工夫去把孙沐音将巴豆下到酒水里面的事情告诉孙将军,在孙府,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孙将军虽然是个明辨是非的人,可孙沐音到底是孙将军的女儿,孙将军总会护着她一些。
尤其如此,何不忍了这口气,反正自己又没有实质性的损失,左右敌不动我不动,如若孙沐音再敢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来,花昔夏不介意真的让她尝尝再也站不起来的绝望。
一日过后,孙沐音看着花昔夏没有任何动静,知道她并没有将自己谋害她的事情告诉父亲,这才壮起了胆子,看来花昔夏是个聪明人,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原本花昔夏以为她会在孙府相安无事地度过这几日,可是她太过低估孙沐音惹是生非的能力,更加低估了孙沐音想要自己死的决心。
“花昔夏,既然我的腿脚已经好利落了,不如你陪我一同走走,你曾经说过,如果总是坐着不动的话,淤血无法散开,对我的腿伤也不利。”
花昔夏原本想要拒绝,但是看着孙沐音挑衅一般的眼神,她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孙沐音的要求,跟着孙沐音一同走出了院子。
小梅和桂折在后面跟着,桂折的大眼睛滴溜滴溜地转着,免得孙沐音和小梅又暗中谋害她家小姐。
“花昔夏,明日你就要离开孙府,看在你治好我腿伤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李府没有那么好回,如果你实在没有地方可去,我倒是可以将孙府的小厮随便配一个给你,免得你没处落脚,反正你有一身医术,我家的府医也是个不中用的,换了他就是。”
“我家小姐才不会配你们的小厮!”
还没等花昔夏说话,桂折就先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花昔夏是要和李远翰完婚的,何时竟然只能配给一个小厮?
“主子说话,有奴婢什么事儿?”孙沐音毫不客气地斥责桂折,“花昔夏,我也是为了你好,等到你回到李府的时候,就知道我所言不虚。”
“多谢你的提醒,我自当注意。”
花昔夏一边狐疑着孙沐音的好心,一边又真的有些担忧,虽然说李远翰心心念念想要自己回去,可是李一斌和李夫人那道关并不好过。
他们恐怕并不愿意看到自己回到李府!
恍神间,孙沐音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就连花昔夏也没有看到孙沐音是如何落水的。
“救命,快救命啊!”
孙沐音在水里面扑通着,脑袋却始终露在外面,花昔夏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孙沐音要把自己约在外面,原来是为了演这么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