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没有离开花昔夏的房间,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花昔夏的睫毛微微颤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睁开了眼睛。
“远翰,你怎么在这里?”
花昔夏昨天发了高烧,一直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昨晚发生了何事,她一点儿都记不得。
“昨天你发了高烧,所以我才把陈大夫给请了来,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所以一直在这里守着你。”
原来如此!
花昔夏微微颔首,她的头还是有些疼,想必是因为身子还没有好利索的缘故,只是花昔夏的头脑依然清醒,如果真如李远翰所说,那么昨晚李远翰岂不是和自己共处一室?
虽然说桂折也在此处,可她到底只是个丫鬟,说的话自然不足轻重,若是被有心之人知晓了此事,指不定有多少难听的话传了出去。
“远翰,你昨儿也没有休息好,还是赶紧回去,我不碍事了。”
“好。”
见花昔夏的气色不错,李远翰也就微微放下了心,忙活了一天一夜,他也的确有些疲倦,这才起身回了房间。
可是李远翰却不知道,他从花昔夏院子里面出来的这一幕不巧被几个多嘴的丫鬟见了,几人异常惊讶地捂着嘴,“我该不是看花了眼吧,少爷怎么会从花昔夏那里出来?”
“你没看错,我也看到了,难道少爷昨儿在花昔夏那里宿下了?”
“怎么可能,花昔夏就算是李府的客人,也不过是个医女而已,身份卑微,和我们也差不了多少。”
几人叽叽喳喳地闹成一片,其中不乏对花昔夏的羡慕嫉妒恨,李府上上下下的丫鬟多了,谁不想要得到李远翰的青眼,好一举麻雀变凤凰呢?
只可惜,却被花昔夏捷足先登!
“你们在说什么呢?”
正在这时,翠环缓步走到几人的面前,能够被这几个丫头正巧瞧见,也算是给翠环省了不少事儿,免得她还要费尽心机地到处散播谣言。
“翠环姐姐,你刚才可是错过了一出好戏呢,少爷从花昔夏的院子里面走出来,看来他们……”
粉衣女子嘻嘻地笑着,意思不言而喻。
“翠环姐姐,你可是知道什么内情?听说你被夫人派去花昔夏的身边伺候,昨儿少爷到底在不在花昔夏的房间里面?”
饶是丫鬟的话让翠环有些不高兴,但她想起李夫人的话,她还是微微颔首,“那是当然,昨天半夜的时候,听桂折那个小蹄子说,花昔夏发起了高烧,然后就叫嚷着去请府医,谁知道陈大夫竟然没给她面子,生生地不肯来呢。”
“也难怪,不过是个孤女罢了,咱们府上的府医,凭什么给她看病呢?”
翠环乃是李府的大丫鬟,其他的小丫鬟自然顺着翠环的话来说,听着她话里面的意思,竟是花昔夏身边的人请动了李远翰!
“翠环姐姐,你快和我们说说,为何少爷会出现在花昔夏的房间里面呢?”
翠环微微一笑,“还不是桂折走投无路,陈大夫的小厮不肯给她开门,她只好厚着脸皮去求了咱们少爷,少爷宅心仁厚,又听了桂折的怂恿,这才亲力亲为去了陈大夫的院子,将人请了来给花昔夏看病。”
“既然陈大夫都来了,少爷也算仁至义尽,又为何不肯离开呢?”
见几个小丫头总算问到了点子上,翠环这才招了招手,示意她们都把耳朵伸过来,“要我说,花昔夏的病根本没有多严重,她不过哼唧了几声,就把咱们少爷的心给叫软了,这样一来,少爷还如何离开?”
竟然是这样!
几个丫头皆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这花昔夏未免也忒不要脸了些,不过是肩膀上受了轻伤而已,如何就能趁机将李远翰留在房间?
“不行,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李府?我定要去告诉李夫人,让她把花昔夏赶出李府!”
粉衣女子握着拳头,她一向倾慕李远翰,也自知自己的奴婢身份卑微,配不上李远翰的少爷身份,但是这不代表她认为花昔夏就能配得上李远翰。
“就是,花昔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不过是个孤女而已,就仗着自己会些医术,就能赖在少爷的身边不走了吗?要我说,少爷的腿伤一直迟迟未愈,八成就是花昔夏这个小蹄子搞的鬼!”
“对,咱们去找夫人,让她为少爷讨个公道!”
翠环嘴角噙着一抹算计的笑意,她倒要看看这等流言蜚语传得到处都是,花昔夏还有什么脸面在李府里面死皮赖脸地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