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会作茧自缚,演这么一出苦肉计呢?
“密切注意李府的动向,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孙沐音自知在皇家围猎场上她做的事情并非万无一失,她又失足被马踩断了腿,根本不知道当时有没有人看到了自己。
好在李远翰因为孙沐音尚处昏迷之中,并未苦守在孙府,而是带着满心的疑问回到府中,他并不认为孙沐音摔下马是因为马受了惊,孙沐音乃是孙家之女,作风一向剽悍,如何会连一匹马都训不好?
更何况,当时孙沐音和花昔夏已经深入围场腹地,一路上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怎的偏偏要到了她们比试马术约定的地点,反而出了事呢?
“翰儿,孙家小姐伤势如何?”
“孙小姐还没有醒。”李远翰摇摇头,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白白地跑了这一趟,“只是孙夫人说,大约孙小姐的马受了惊,所以她才会摔落下来。”
受惊?
李夫人微微颔首,“孙夫人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冷箭虽然只是射中了花昔夏,但是当时孙小姐和花昔夏的距离不远,她受了惊吓也是说得通的事情。”
李远翰并未将心中疑虑与李夫人和盘托出,只是借口说自己累了,这才回到房间。
“少爷,少爷!”
正在李远翰惦记花昔夏的时候,桂折的声音传了过来,李远翰心下一惊,难道是花昔夏的伤势恶化?
“昔夏如何了?”
“少爷放心,小姐就是担心您会忧虑她的伤势,所以才特意让奴婢来报个平安,有端砚大夫在,小姐好得很。”
“那就好。”
李远翰方才微微地放了心,眼下天色已晚,他再去花昔夏的院子,明显会落人话柄,他倒不在意,只是花昔夏的名声不能被败坏。
桂折方才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快步回到花昔夏的房间,见翠环还在里面伺候,她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也被咽回了肚子里面。
“翠环姐姐,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夫人那边伺候才是。”
“在花小姐受伤期间,我都会在这里伺候。”
翠环的脸色虽然淡淡的,可是花昔夏没有忽略她眼里面的一抹不屑之意,想来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高,所以才被翠环瞧不起。
“既如此,翠环,你且先下去,有桂折伺候我休息就好。”
听了花昔夏的话,翠环却并没有挪动地方,她是李夫人派来的眼线,定要监视着花昔夏的一举一动才行。
“既然是派来伺候我的,自然要听我的话,否则我便去告诉李公子,让他换个人来伺候。”
翠环一时语塞,的确,如果花昔夏提出把自己换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时候李夫人定会责怪自己办事不利,所以只能淡淡地应了一声,这才离开房间。
“哼,翠环摆明了就是李夫人派来监视咱们的,刚才我偷偷溜去少爷的院子,翠环的眼睛盯着和什么似的。”
“不必大惊小怪,咱们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她监视我们也无妨。”
花昔夏不以为意,她连李夫人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丫鬟翠环?
“少爷明日会再来看望小姐,但是听说皇上只给了少爷十日的时间,如若十日之内不能破案,那么肯定会有人说少爷这个新科状元是浪得虚名。”
听了桂折的话,花昔夏的心里面也不好过,虽然她认为此事八成是孙沐音所为,奈何苦无证据,她也不能红口白牙地指认孙沐音,更何况,孙沐音也不可能承认。
“小姐,少爷说让您好好休息,还是早些歇着吧。”
桂折细心地替花昔夏掖好了被子,这才在一旁守着,端砚大夫曾经说过,花昔夏的伤势虽然不重,可到底耽搁了一些时间,可能会发烧也未可知。
此刻,翠环鬼鬼祟祟地到了李夫人的房间外面,“夫人,夫人!”
李夫人原就没有睡着,想着翠环定会前来回报,这才亲自开了门,“进来说。”
翠环将门掩好,“夫人,您料想得果然没错,咱们少爷对花昔夏上心得很,如若不是去了一趟孙府,恐怕要一整天都守在花昔夏那个小蹄子跟前呢。”
果然如此!
李夫人的心凉了半截,李府就这么一个儿子,日后定是要继承家业,倘若李远翰看上花昔夏这么一个孤女,于他而言并无半点好处。
相反,花昔夏定会拖了李远翰的后腿,成为同辈中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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