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莫非是想在这关头批斗我一番?可怜我那孩儿才刚离去,你这做哥哥的非但没有一丝怜悯反倒来指责我,改日我就问问老爷,咱们李府的什么时候这样没规矩了!”廖姨娘低声威胁着。
李远翰不在乎的轻抿嘴角,廖姨娘此刻越是张狂,等一会儿好戏就越精彩,再说了,口头上让她过把瘾不算什么。
“廖姨娘可认识府中的一个小厮?姓李,乃是李府的家生子。”花昔夏轻描淡写的回应着,果然,廖姨娘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努了努嘴却没说什么。
只是放在腿上的手却不由得握紧,看着花昔夏脸上的笑,廖姨娘咬着嘴唇,她摸不准这两人知道了多少,想必也只是扑风捉影罢了,廖妙儿,冷静,你要冷静下来,你的计划就快成功了,绝不能在此刻功亏一篑!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廖姨娘却被花昔夏的一句话打回了原型。
“李阳,这个名字想必廖姨娘熟悉的很。”花昔夏冷眼看着廖姨娘有些扭曲的脸。
廖姨娘紧抓着自己的裙子,嘴唇微微溢出血丝,那是她牙齿太过用力咬着的缘故,听到李阳这个名字,廖姨娘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她傻傻的看着花昔夏,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李阳这个名字。
“李阳?这是谁?”李夫人放下茶杯,一直淡然的脸上也出现了抹冷凝,怀疑的眼光扫过廖姨娘透着慌张的脸。
李远翰和花昔夏对视一笑,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中,李远翰一直提着的心也随之落下。
“母亲,李阳乃是李府的家生子,是账房先生身边的小厮。”李远翰解释着,李府有一独立的账房,里面的先生算着李府铺子的收益,而李阳,便是那账房先生身边伺候的小厮。
李夫人哦了一声,眉头仍然紧皱着,“那小厮和廖姨娘有何关系?为何会说到他?”李夫人话音刚落,廖姨娘便大叫出声。
“你们都是胡说!胡说!以为这样就可以洗脱你们的罪名了吗?做梦!你们在做梦!”廖姨娘大声嚷着,头发也散落了下来,散在脸上她却毫不知觉。
殊不知她越紧张花昔夏越有把握,也许是刚失去孩子,廖姨娘全无往日的精明,平时里哪怕被揭穿她也可以保持冷静,今日却像个市井泼妇一般无二。
“既然你说我们胡闹,那好,我们就不说这个,说说廖芸香如何?”还没等廖芸香喘口气花昔夏就说出这个让廖姨娘更加害怕的名字。
“怎么又说到那丫头了?她不是已经去了吗?”李夫人越听越糊涂,全然不解廖姨娘更加慌张的神情。
“母亲有所不知,廖表妹的死因可是另有说法。”李远翰冷哼着,想着信的内容他心里更加不舒服。
廖姨娘瘫坐在椅子上,失神的看着地上,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你们都退下!”看着屋里的丫鬟一个个竖着耳朵的样子,李远翰挥手让她们出去。
迟疑了下廖姨娘的贴身丫鬟也紧跟着出去,屋里瞬间只剩下四人。
“廖姨娘好手段!连自己的亲侄女都下的去手,你说,如果你远在南城的哥哥知道了事实,他会怎么样?”拉着花昔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李远翰壮似不经意的说着。
廖姨娘听到哥哥二字才反应过来,她眼神空洞,竟想不出要怎么辩解。
李夫人猛地拍了下桌子,她算是听明白了,那廖家小姐的死因恐怕和这廖姨娘脱不了干系,“翰儿,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李远翰盯着廖姨娘不紧不慢的说着,“母亲有所不知,我那廖表妹抓住了廖姨娘的把柄,廖姨娘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就派人杀害了廖表妹!”
李远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怒火却越来越盛,平心而论他确实不喜廖芸香,可再不喜也不至于盼着让她死,不然当初就不会把她带回上京,如今看来,倒不如让她留在春霖寨,也许是活的屈辱,可至少活着。
听到李远翰揭开她的伤疤,廖姨娘闭着眼睛,眼泪滑落在脸颊,从廖芸香死后,她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闭上眼就仿佛听到廖芸香在她耳边呢喃着,如今被人揭露出来,她反倒释然了些。
李夫人震惊的看着廖姨娘,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谋害自己的亲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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