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城,晨练完毕就出来的曾范薛离二人早已驾着马车等他。
等他上了车,薛离赶着马车就疾跑了起来,曾范道:“二爷,你这肩上的两只鸟是怎么回事,陛下赏赐的啊?”
二王道:“这鸟的品种我倒是不知道,你可以找懂鸟的人问问。确实是我哥赏赐的,但可不是给我的玩物!”
说着,他问:“你们也看了《判忠奸》这出戏,当时那钦差下马,第一时间取出了王命旗牌,上面四个字还记得吧?”
曾范薛离相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如朕亲临!”
二王叹道:“是啊,这可有着最高的权限,先斩后奏。我哥亲自给我说了,这两只鸟,性质和这一样,如朕亲临!”
两人都心道,陛下还真是别出心裁,一只鸟居然也能玩成这样。
他们从没想过二王在这事上欺骗,不说他心里有没有“欺君”这回事,但他对陛下也就是他哥的狗腿程度,也只有他们这些狐朋狗友知之最深。
二人心中却同时凛然,陛下此举,有何深意?
他们虽然看上去依然还和以往一样的纨绔不着调,可因为和二王的关系,在各自家庭中的地位飞速提升,每次回家都要接受父祖长辈的耳提面命,除了千叮万嘱一定要和二王搞好关系外,他们最深的印象就是,当今建安陛下“邪异莫测”。
细数下来,他登基以来没处理过一件正经国事,可神都百姓都相信,当今的帝位已经越坐越稳,所有人都相信,这位不可能再如之前几个那样,接二连三的短命。
不细究缘何人们都会有这样的第一感觉,单是这感觉本身,就足够让人悚然了。
以致很多民间首相尚书们第一次感觉看不透这朝廷了,以往什么事情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现在却真感觉雾里看花,一切仿佛很正常,一切又仿佛很不正常。
曾范直接问道:“二爷,陛下给你这个有何用意?”他知道二爷的脾气,所以直接就问你出来了。
二王正要向他们解释呢,看了看马车行进的道路,他问:“咱们这是去哪儿?”
薛离道:“昨天陈二甲不是邀咱们去东郊游船吗,还说有一位女子出席,她是当年萧宓副院长旅居神都时的一个邻居,今早来晨练之前你不还说完事后要第一时间赶过去吗?”
二王摆手道:“不去了……你们派人去通知他们,让他们赶紧回来,有要事商议。另外,还有城南的涂癞子,城东的袁七指、柳龟公,城西的陆九、陆十,外城的杜酒鬼、虞寡妇、瘸老漆,让这些家伙统统到我府中等候,今天二爷我有要事相商,要是错过了今天,日后有什么不好相见的,不要怪我没有先提醒。”
薛离、曾范二人相视一眼,看来真是有大事啊。
薛离放缓了车速,右手食指曲着含在嘴里吹了一个尖哨,很快,后面一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跟随的马车上跳下来几个人,当先一人跑到车前,点头哈腰的问:“二爷好,曾爷好,薛爷好!”
薛离将二王的意思重说了一遍,就让他们离开,赶紧去传递消息。
等人走了,薛离问:“那咱们现在去哪儿,直接回王府?”
二王道:“先去学宫女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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