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政绩问题,更关乎财赋问题,这相当严重,如果再这么发展下去,不要说今年过年官吏们的年度赏赐发布下去,就连明年的各级官吏的俸禄都要成为大问题,官吏无俸禄,政府就要瘫痪,如此将相当危机了。
这么一说,邹靖就叫苦不迭:“国朝承平多年,军备早就费驰,尤其还调走了公孙瓒,随他去的还有我们最宝贵的骑兵,剩下的就是一些良莠不齐,老弱病残的步兵,装备奇差,更加粮饷供应越来越难,真的是兵无战心,将无斗志,保住州府周边安全已经是我们的极限,哪里还有能力出去缴匪?”
“本太守也知道将军的难处,可是地方不净,财税就将枯竭,如此恶性循环,将来怎么得了?”
刘焉的意思,还是先平寇才是关键,只有平息地方,恢复人口生产,才能有财力供养更多的大军。
邹靖挺起身子道:“要想外出剿匪,必先募新兵,精军器,给钱粮,否则出战,只是自取其辱。”
邹靖的意思是,先拿出钱粮来募兵练兵,然后再出去剿匪,这样,两个人的次序就是满拧,这就好像先要有蛋还是先要有鸡一样的让人不能解。
于是两个人就各不相让,谈话就僵持在了这里。
这样的谈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样的僵局也不是一回两回,若不是两个人共事多年,感情深厚,早已经就不欢而散,最终反目成仇了。
正在两个人,为这件事情陷入尴尬对峙的时候,一个小斯悄声地禀报:“启禀老爷,城门的门军带了一个人过来,在太守府外求见。”
当时正在闹心的刘焉就不耐烦地挥挥手:“是个阿猫阿狗就要见我,那是不是整天忙死我?不见不见。”
于是那个小厮,就躬身施礼退出去。
结果这个小厮刚走,书房外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太守大人,若是此人不见,您可不要后悔哟。”
听声音,是自己的亲信别驾管亏,于是刘焉对着外面道:“是管先生来了,赶紧进来说话。”
管亏就一打棉门帘进来,却闻到屋子里有严重的炭火味儿,不由得皱眉,然后将帘子别了一个小缝,让屋子里的浓重炭火味消散一些,这才施施然过来,给刘焉和邹靖见礼。
等管亏坐下,刘焉笑着问道:“刚刚先生说,外面的来人我若不见便要后悔,却是有何指教?”
管亏就一脸兴奋的道:“属下刚刚到太守门前,却见到了这个求见的人,两位大人,可知这位来人给大家带来什么消息?”
刘焉与邹靖就一脸茫茫然,纷纷摇头。
这个管亏就一拍大腿:“好叫二位大人知道,这个人是吕鹏的信使,是代替吕鹏先一步赶到州府向两位大人处汇报,吕鹏带四千人马回来啦。”
这一个消息,就如同从那门缝里挤进来的清凉空气,让昏沉沉的两个人立刻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