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亦或是做事风格上,其实容城墨都很像宋舒。
宋舒是个极有气质,做事又雷厉风行丝毫不会犹豫的女人,即使当初她要求肖潇离开容城墨那样冷血的手段,肖潇却依稀看见了容城墨在商场上的铁腕手段。
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容城墨是宋舒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能不像呢?
容城墨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肖潇真的很担心,这个人会在下一秒倒下去。
因为车祸,他重度昏迷了三天后醒来,却立刻下床,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
“阿墨,回医院吧,我担心你。”
容城墨终是微微转头,握紧她的手,“上楼吧。”
到了卧室里,容城墨和肖潇躺在大床上,彼此缄默,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肖潇似乎习惯了被容城墨每晚抱着入睡的感觉,一时间,睁着眼睛,看着上方的黑暗,难以入睡。
“离开你那么多年,前两年的时候,用尽一切方法,好不容易让自己不再那么想你,一个人睡觉也勉强能入睡,我以为这一切都会慢慢变好,不知不觉一个人在纽约过了这么久,可终究一回到海城,哪怕离开了你那么多年,一躺在你怀里,还是能用最快的速度适应被你拥抱着的感觉,只要一次,或者更短,只要一秒钟,就能找回那种相拥的感觉,可再适应离开的话,或许要用一年,两年,甚至是五年以上,又或者是一辈子都没办法再忘记。”
肖潇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个话题,她在黑暗中,微微转头,看着他的侧脸,缓缓开口又道:“阿墨,我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连老天都不希望我们在一起?我离开那么多年,回来后,我们仍旧要经历这些生离死别和隔阂,我知道,你母亲的死,不管和我有关还是无关,你都不会答应离婚,可是……”
肖潇的话还没说完,容城墨却忽然伸手,将她一把抱进怀里,他的下巴,压在她头顶上方,一字一句的道:“没有那么多的可是。”
容城墨将肖潇抱进怀里,手掌抚着她的发丝,薄唇贴着她的额头,声线低沉,“肖潇,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允许,你再离开我半步。”
肖潇眼里闪烁泪光,伸手,回抱住了他的腰身。
眼泪,悄然滑过脸颊,落在他胸膛。
这一晚,容城墨和肖潇只依偎在一起,睡了不过两三个小时。
第二天一大早,还有宋舒的丧事要办理。
容老爷子对肖潇的态度,恶劣至极。
在宋舒的整个丧礼中,肖潇无论做什么,都是在触碰容老爷子的逆鳞。
肖潇不是不理解,宋舒的死,多少都和她有关系,容老爷子恨她,是正常的。
若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恨,那该伤心的,或许是已经离世的宋舒了。
肖潇怀孕的事情,一直都没告诉过容城墨。
在这个关头,在容家最凄凉惨淡的时候,在肖潇与容家人处于这样对立的关系时,肖潇真的没办法,也不敢将这件事宣扬出去。
宋舒的丧礼结束后,容城墨便带着肖潇回了自家的别墅。
宋舒的丧礼没有大Cao大办,一方面,是宋舒本身存在于容家的身份就很尴尬,另一方面,死者逝已,再多的形式也不过是空虚的架子。
肖潇最近只觉得孕吐反应越来越厉害了,时常捂着胸口干呕,被容城墨见过一次,容城墨以为是她最近受凉冻坏了肠胃。
“我没事,可能是真的因为受寒了。”
容城墨蹙眉,将肖潇抱到床上,眉心深拧,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好好休息。”
容城墨因为出车祸和宋舒的丧礼,拖下了许多公司的事情没有处理。
他转身正要去书房,靠在床上的肖潇却忽然拉住了他的手,“阿墨。”
“嗯?不舒服?”
肖潇摇摇头,“没什么,我是怕你的身体吃不消,明天……你还是去医院做个复查吧。”
“好。”
肖潇终是松开了容城墨的手,等男人出了卧室,肖潇靠在病床上,右手抚着小腹,低垂着眸子,若有所思。
自从宋舒死后,容城墨对她的冷漠,她又怎么会看不见?
那是一种克制,亦是一种隔阂,宋舒的死,他没有打她,没有骂她,可肖潇反而越发觉得心里难受。
只要这件事,一天不水落石出,他们之间的隔阂就永远存在。
经历了那么多,以为可以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可往往在红尘和感情之中,随便一翻滚,又是遍体鳞伤。
肖潇勾唇苦笑,喃喃自语着道:“宝宝,我现在,唯一的指望和寄托,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