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伸手去拉她,可手掌,终是动了动,冷漠的插在了大衣口袋里。一双狭目,不带任何感**彩的看她。仿佛看一个路人。
乔默跌倒在雪里,全身都冰凉入骨,还呆呆的在问他:“你刚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还不够明确吗?”
她嗫嚅着嘴唇,浑身都在颤抖,手指抠进了雪地里,指尖薄凉如冰。
她唇角,凄凄的笑开了,她仰脸看着他阴沉的眼眸,笑的完美,挑不出任何瑕疵:“你放心,我乔默以后都不会再黏着你萧衍。原来你对这段感情和婚姻,已经这么不耐烦。你怎么不早点说,我肯定不会死乞白赖的缠着你。”
萧衍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了。
乔默见他还站在这里,忽然捏起手掌心里的雪,向他狠狠砸过去:“你走啊!萧衍你滚!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雪团,砸在他身上,碎裂成细细的碎渣子。
萧衍插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掌,攥的铁青,修长指尖,掐进了掌心里,一阵湿热,可他感觉不到疼痛。
他淡淡开腔:“好好保重。”
乔默愤怒的瞪着他:“你放心!我会好好保重自己!我不会再那么傻!你滚!滚!”
她爱的那么卑微,在他那里什么都不是。
萧衍转身,真的走了。
乔默整个人的神经,忽然放松了下来,双手捂住脸,大声的哭了出来。
她恨他。
真的恨了。
可为什么,心还会这么痛?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那种男人,有什么值得爱?有什么值得让她哭?
可她的心,怎么像死了一样?
萧衍说,他爱了她七年之久,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难道,男人的爱,就这样不值钱?
……
夜深,乔默被困在了山上,她眼泪都流干了,没有任何感觉了。
她的脚踝,在遭遇方才那场小小的雪崩时候,被大滩的雪砸到了,脚踝有些麻木的疼痛。可她已经感觉不到,只是一瘸一拐的麻木往前走着。
被白雪映衬的暗白色的天地间,苍茫的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的眼睛,红肿的厉害,脸颊上,也因为流过许多眼泪,皮肤变得紧绷的厉害。
或许是太过难过和悲伤了,以至于她根本没发现身后的那抹黑色身影。
她的双手冰凉,她将双手捧起,在唇边轻轻呵着气。可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再度刺痛她的眼睛。
她抚摸了一下,脑海中,想起萧衍的那些话,终是再度红了眼,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拔了下来,放进了口袋里。
他是真的不爱她了么?为什么那么突然?突然地让她猝不及防。
乔默鼻子酸溜溜的,咬着自己的骨节,努力让自己不哭,变得坚强一点,可发现,一点用都没有。
眼泪,还是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她细微的一声哽咽,隔着辽阔,还是落进了身后那人的心底。轻飘飘的,却让他的心揪疼了。
走到山上的旅馆前,搜救队还没有离开,乔默走过去。
搜救队将她扶上了小飞机里,萧衍站在角落,一直等到那架小飞机飞下山去,才站在原地,拨出一个电话。
他对电话那头说:“苏清婉,你不是想走进我心里?明晚之前,到维也纳。”
声音疏冷而凌冽。
他挂掉电话,目光幽邃的望着满地的白色雪花。
他忘了告诉他的小默,分开的这些日子,其实,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念她。
自打她与他分开的那天,他没有一天不在担心,怕她如果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该怎么办。哪怕现在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人,是霍行,他也不放心。
他闭了闭眼,拳头,紧紧攥住。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或许迟早有一天,他是要离开她的,那在这之前,就潇洒的放她这一身自由吧。
……
乔默很快被搜救队员带到了山下,她刚下飞机,脚步还没站稳,就被人紧紧抱住。
她浑身一怔,思绪慢慢拉扯回来,才知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是霍行。
他就在这里,等了她将近一天。
“乔默……你快把我吓死了……还好你没事……”
他的呼吸很沉重。
这一天里,乔默仿佛一下子死了两次,雪崩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就要死掉,可上天垂怜,将她好好的送到萧衍身边,可是萧衍,给她重生,给她寵爱,却在最后,将她彻底打进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