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王童童托着下巴,眼睛一会垂着一会又费力地睁着。
看着就是瞌睡的很。
我也总觉得眼皮一直往下掉。
紧接着像是闻到了什么。
我站起来,扶着额头。
瞥眼看到了一个檀香。
檀香就插在了边上。
顺着檀香,我好像看到了个很模糊的身影。
他走的极慢,还打着一把黑色伞。
雨顺着一颗颗落了下来。
他就走在那烟雨之中。
手指轻轻地握着那伞柄,整张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朦胧感。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反而。
看的更清楚了。
薛毕生。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在我快要垂下眼睛的时候。
忽地一道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徘徊着,“宛儿。”
“宛儿……”
江临淡淡的声音一起。
我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一样。
再往那烟雨之中看去。
薛毕生撑着一把黑色伞,他的眼睛清淡地宛如一潭死水一般。
可他是看着这边。
用那双清淡的眼睛。
往这边注视着。
而他的人很快就渐渐地开始模糊起来。
紧接着那排着队的人影也跟着……
直到王童童也醒来后。
“林宛!我们怎么会还在车里?”
我也想问为什么。
会还在车里。
明明就是已经下了车了。
可这会看着。
我看着前面拥挤的道。
或许是下了大雨。
车子被堵在了道上。
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我双手捏出了一把的冷汗。
“怎么没了?”
王童童在边上对着自己的手机看着,她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
没票。
那家私人博物馆今天压根就没开过。
而我跟王童童在车里。
这会我们两个互相对视着。
总感觉像是见了鬼一样。
到了下午。
我才开车回去。
特意把车子停在了那个地方。
就是上午我倒车的那里。
仔细一看。
才发现那里插着一根檀香。
檀香已经完全地被雨水给沾湿了。
可就算这样。
这根檀香还是点完了。
看着我总觉得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我明明记得我跟王童童是去了那家私人博物馆。
可大白天的怎么一下子又……
……
王童童觉得晦气。
她上楼,门刚关上。
我把包里的那一把的符都拿了出来。
才发现上面有一股味儿。
低头一闻。
没想到竟然都是檀香味。
惊得我立马把手里的一大把符都给撒了地上。
可看着满地的符。
我又觉得不能这样放着。
去找了个铁桶。
从边上再拿了打火机。
把满地上的符都给捡了起来。
一张张地烧了。
还没烧一会。
一道淡淡的人影就从边上出现了。
他轻轻地挑了挑眉,淡淡地道,“宛儿,你学坏了,敢瞒了为夫,去了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
我脸色一沉。
“死鬼,那张照片里面的那个地方真的跟这家博物馆是同个地方吗?”
江临坐了下来,他看着我在烧着符。
他修长的大手一伸。
大把的符都落到了铁桶里烧了起来。
他淡淡地道,“嗯,是同个地方。”
“可地址相差简直就是一个在西,一个在东。”
那张泛黄的照片里。
这家私人博物馆的地址明明就在……
“宛儿,那种地方,区分并不是在地址上,更多的时候是在所处的年代里。”
江临墨色的眸子泛着一丝丝的光。
他托着下巴,倒是轻笑道,“好在,那里的主人家对你还算客气,要是不客气,你觉得就凭为夫那叫你几声,你就能回的来吗?”
我听着脸上一怔。
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明明在哪里的时候。
我一点都不害怕。
不,应该是一点都没感觉到有什么可怕之处。
而且还是大白天的。
可就是这样我才觉得更加的恐惧。
像是那种从心底蔓延上来的。
然而如果不是这个死鬼。
那时候叫醒了我的话。
“那排着队的那些人呢?”
江临忽地冷笑道,“那些人?那些?嗯?”
“我看到的那些人,排队的那些人。”
我一脸苍白地道。
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那些排队的人,一个个人影都是很模糊。
只有薛毕生,他手里拿着那把黑色的大伞……
对了。
黑色的大伞呢?
我记得童童上车的时候。
那把黑色的大伞呢?
我猛地往门边看去。
那把黑色的大伞没了?
然而,江临眯着眼,他的双手一摊,一把黑色的大伞就落在了他修长的大手里。
伞忽地自己打开。
里面飘出了一道白烟。
我看着这个白烟,下意识地整个人一缩。
江临淡淡地垂眸道,“现在知道怕了?还要好奇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