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曾见过沈淮安的母亲,如果她不曾去德国找他,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天意……或许现在的她不会羡慕余笙浓情的亲情,或许要比现在更要幸福一点。
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
白冰不知道自己和沈淮安以后是不是还会再见面,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暗恋,唯一不舍得放下的人该是她才对。
“冰冰,你在发什么呆啊?”
余笙从冰箱里拿了鸡蛋,看着站在身边的白冰,眸色微皱,最近白冰的心事特别多,总是会走神,就连吃个饭的间隙都会发呆。陷入在自己的梦境里没有走出来的样子,大抵就是如此了。
“阿笙,我饿了,阿姨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啊?”
白冰一改常态,笑着拉着余笙瞅着冰箱里还有几瓶酸奶,拿了两只出来,抽出管子插进瓶子里,递给余笙,“诺,喝个酸奶吧。”
“我不喝,我身上不舒服,你喝吧。”
余笙瞥过头,笑着将自己手里的鸡蛋送到了厨房里,余笙老妈站在厨房里清洗晶莹透白的大虾,中午要做油焖大虾,这是余笙最爱的菜。
“那好吧,我自己喝了。”
白冰抱着两瓶酸奶,站在冰箱边,看着这个家里的一桌一椅,带着家庭的熟悉感,一切都离她那么遥远,遥远到她仿佛站在的不是余笙的家里,而是梦境了的一般。
没一会,余笙老妈就做好了一桌都是余笙和白冰爱吃的菜色,余笙老爸拿着两幅字走了下来,走到客厅的桌子边,看着白冰忙着端菜,就挥了挥手,“冰冰啊,你过来,叔叔给你写了几个字。”
“好嘞。”
白冰甜甜的笑着,跑了过来,看到余笙老爸手里拿着的是两幅白纸其中是写给余笙的向日葵,另一幅字白冰却一时没有看清楚。
“叔叔,你这个写的是?”
白冰皱着秀眉,看不清白纸上那么多的笔画,甚至还带带着一丝杂乱。
“我写的是一个缘,缘起缘灭,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余笙老爸对自己写的字很有信心,余笙小时候都是余笙老爸亲手教的,别说写字了,吟诗作画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为此余笙老妈一直在嫌弃他是个只会搬动文墨的酸秀才。
“为什么是这么字啊?”
白冰不明白,原本以为自己也会和余笙一样,是一些花卉,或者是植物,可是余笙老爸只是写了一个字,还是一个繁体字。
“这个字啊,和你很有缘分呢。”
余笙老爸看着眼前的白冰,笑容慈祥。
“你这酸秀才,又在给冰冰捣鼓什么玩意,赶紧洗手吃饭了。”
余笙老妈端着碗筷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着余笙老爸拉着白冰一副津津有味的评论,不禁笑着装作嘲讽了几句。
“你这老太婆子,不许说我是酸秀才,我可比酸秀才好多了!”
余笙老爸很较真,余笙老妈说什么都可以,但是说这个就不行。
“你说谁老太婆子呢,你说谁呢?”
余笙老妈正在分筷子,直接就嘲讽了起来,“你再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你来啊,你来啊,我就在这呢,你过来。”
“好啊你,今天看着闺女们在家,你就这么嘚瑟了是吧?”
“是你先说我的,还不准我说了呢,你说是不是你先不对的。”
“你给我站住,老头子,你以为你谁啊!”
……
诸如此类,余笙忽然觉得自己哪怕不在家,爸妈也不会觉得家里空荡,看着眼前的情景,简直是又爱又恨。
一顿饭结束,余笙也在家里收拾东西和白冰一起坐了公交车返回自己家里。
刚到小区楼底下,就看到郑浩看着蓝色的宝马车停在小区门口,似乎在和保安讲着什么,隔得太远,余笙和白冰头听不到他们两个在讲什么。
“好巧啊,房东先生。”
白冰人还未走到郑浩的面前,声音却穿过空气直直地到达了郑浩的面前。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白小姐啊,可真是幸会啊!”
郑浩坐在车里,酸不拉几的说着,眼睛朝着白冰身边的余笙看了过去。
“幸会你毛线啊!”
白冰直接对怼了回去,看着郑浩一副得意的样子,直接走上前,踢了两脚蓝色的宝马车,并且怒骂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爱车给踢废了?”
“好啊,你踢废了重新买一辆给我,正好这车我也不喜欢了,到时候你把买车的钱折合现金给我就好了,看你是熟人分行上,给你一个友情价吧。打个九折,怎么样啊,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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