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赀点点头,“这些酒菜权当是谢礼,我该走了。”
行商吃了一惊,“这……”
熊赀起身要走,行商突然拿起两包药材塞进熊赀怀里,“我看公子不像是息国之人,息国深秋天气多变,往年这个时候,得风寒的人都不少。今年又是露重,恐怕更加难捱,还是拿些药,以防万一。”
熊赀收下药,向行商道谢离开,身边桌子周围坐着的侍卫齐刷刷站起来,簇拥着熊赀往外走。
行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样的阵势,“我的天,这位公子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熊赀手指放进口中,一声呼啸,远处的流阳立刻出现在地平线上,身影越来越大,不到一会儿,迅如流星的流阳就出现在熊赀面前。
熊赀上马,调转马头。
身后的小九傻傻地提醒,“公子,这不是离开息国的方向。”
老三连忙打了他一下,“公子去什么地方是你说的算的吗?”
小九委屈地捂住自己的头,熊赀镇定地开口,“我们在息国多留几日。”
老三问道,“公子,莫非是因为天气?”
熊赀慢慢点头,“我的预感不是很好,老三,你还记得一路过来,不过是区区边境,就遇到多少风寒之人吗?”
“这……”侍卫们都陷入沉思,半响,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十之有五。”老三的表情慎重。
“这已经是个足够可怕的数字了,希望是我想多了吧。”熊赀摇摇头,“总之,我们暂留几日。老六要是传来蔡国边境布防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侍卫齐声应道,“是。”
凤妫不知道熊赀的推断,但她在为息侯默写医书的时候,也发现了风物志上记载的,息国深秋风寒多发。凤妫没想那么多,但她本能地觉得,这种状态对息侯是不利的。息侯本就体弱,纵然他自己的屋子里日日有人照看,不会轻易得风寒,但他周围的人若是得了风寒,传染过去,那就十分不妙。
凤妫匆匆来到息侯的院子,侍卫照旧将她拦在门外。但凤妫这几日每天都过来,还带着厚厚的医书,侍卫本就崇敬息侯,见她对息侯这样上心,自然也存了几分敬佩。虽说拦住凤妫,却和颜悦色地告诉她息侯的状况,“凤妫夫人,今日息侯殿下恢复得不错。”
凤妫有些焦急地摇摇头,“我这次来,是要找管事商量。这些日子风寒太盛,我担心息侯被传染,特意带来一道药方。”
侍卫一听,点头道,“既然这样,我去叫管事过来。”
李管事听到凤妫的消息,不敢耽误,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出了一层细汗,“凤妫夫人说得有理,这些日子以来,得了风寒的人果然不少。我想,要不然让太医院备上一些解毒清热的药材,给所有人都喝上一些。”
凤妫眉心一动,突然问道,“敢问他们得了风寒多久?”
侍卫突然开口,“和我同住一处的大哥,发烧到现在已经有五六天了,还总是咳嗽。”
凤妫的脸色迅速沉重下来,她看了管事一眼。管事似乎也想到什么,脸色变得煞白。
“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