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别送来送去了,她的病,一般人恐怕检查不出来。”
“什么毛病,很严重?”
她眯了眯眼:“应该是会让人性情大变的毛病。”
“什么?”夜风很惊讶,也担心,“能确定吗?”
疼媳妇归疼媳妇,老娘有病他也是很关心的,只不过说,如果硬要在媳妇和老娘之间选择,他会选媳妇。
但现在媳妇心胸宽广,不用他二选一,他还是孝顺的儿子,很紧张母亲的身体的。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宝贝,老妈今天很过分,我没办法让她闭嘴,我很抱歉。”
“如果老妈今天的行为是因为生病才这样,我不求你谅解,只希望你别放在心上;反之,如果老妈这些话全是发自内心的,并非是因为生病引起的,我会兑现承诺。”
他认真的看着舒安宁,深情的道,“你是我认定的女人,这一辈子,我只会娶你,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止不了我和你在一起。老妈也不能!”
“她若阻止,我必定会兑现承诺,脱离夜家,上门入赘!”
“你疯啦!”被两人无视的穆慈好容易缓过疼意,听到他这句话又开始大骂,“混账东西,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连姓都不要了, 你怎么对得起我,怎么对得起夜家!”
舒安宁刚被夜风感动的心,因为穆慈的声音又变得不好。
不过,她明白他对自己的心意,没有迁怒,而是突然出手,一把抓住穆慈的脉搏,道,“别让她乱动。”
“放心!”夜风配合的很好,不顾穆慈的口水喷射,用力制住她的身体,方便舒安宁把脉。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快点放开我,不然我报警抓你们!”
摸了半晌,却没发现一点的异常。
在夜风期待的眼神中,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夜风的脸瞬间变了,整个人失落的不成样子。
他一直不愿意相信母亲会变成这样,所以当舒安宁说穆慈有病的时候,他充满了期待,希望母亲真的是因为有病才会变得暴躁、口不择言。
可他终究是失望了。
连安宁都查不出来,他还有什么理由安慰自己呢。
见夜风伤心难过,舒安宁很是不忍,又重新开始把脉。
其实在她心中,何尝不希望穆慈是因为病了才这样呢。
毕竟,曾经,她对她那样好过,为了她,甚至不顾贵妇人的形象,在韩母欺负她的时候为她出头,大骂韩母。
而且在医院的那些日子,她每天不顾劳累,炖了好喝又营养的汤给她喝。
还有后来,两人也相处过一段非常愉快的日子,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她不相信一个人无缘无故的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退一万步说,就算穆慈对自己不满,不想自己进夜家的门,所以说话刻薄又狠毒。
那夜风呢?
夜风可是她的儿子,她刚才居然都诅咒夜风出门被车撞!
这绝不是一个母亲会说的话!
没有一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这么恶毒!
肯定是有什么外力,让她变得暴躁,并且影响了她的本性。
舒安宁非常肯定!
她慢慢的、仔细的把脉。
她相信,就算是伪装的再好的手段,都会有迹可循,只要真的有人对穆慈的身体做了什么,她一定会能查到。
几分钟过去,她觉得抓住了什么,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就是抓不住。
突然,她手机的铃声响起。
她松开手,拿起电话接通,里面传来向阳邪邪的声音,“安宁,老头子让我问你,还记得一个月后是什么日子不?”
“啊?”正在思考问题的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日子?”
那边的向阳扶额,恨恨的道,“小没良心的,你说什么日子?没听到我说,是老头子让我问你的吗?”
“教授?”向阳口中的老头子,是他的老爸,也是舒安宁在国外关系最好的授业恩师,当初就是他找到因丢失各种证件和银行卡而在桥洞中生活了近两个月且发高烧的她。
她听到向阳这话,脑子快速回想有关教授的重要日子,瞬间就想到了,笑笑道,“你跟教授说,等他过生日,我会过去给他煮鸡蛋吃。别跟小孩子似的,天天记生日,多没出息呀!”
后面一句,完全是没大没小,不过,大家都这么相处习惯了。
“向阳……”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抬高声音喊道,“向阳!”
然后扔了手机,抓住夜风肩膀,激动的笑道,“向阳!”
本来听到是向阳打电话过来,夜风就够吃喂的了,现在心里更不舒服,“我知道向阳给你打电话了,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胡说什么!”舒安宁轻轻的拍了他肩膀一巴掌,嗔怒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向阳让我明白穆阿姨究竟是有什么病了!”
闻言,夜风也顾不得吃情敌的醋了,惊喜的道,“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