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
“或许你觉得我无情,但我就是这样想的。别说是你母亲,就是今天说这话的是我老妈,我也坚决反对!”
舒安宁本来很生气,可被他这么一哄吧,那气就像是被扎破的气球,一下子就没了。
不过,她仍旧没好声的嗔怒,“你反对个屁啊,多大点事情?我又不是没带伤上过手术台,习惯了。”
“这个习惯必须改掉!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有家庭的人了,你有人疼有人爱,你的健康,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事情!”
“就算你觉得是大事也不能那样跟我妈咪说话啊,她是我最亲的人了,我不希望她不开心!”
“那她把你当成最亲的人了吗?”夜风握着她的手,视线落在她渗出血丝的后背上,眸底深深,有些以前压抑着怕踩了她敏感神经的话,在一刻忍不住的想要说出来。
“宝贝。”夜风握着她瞬间变得僵硬的手指,低沉的声音像醇厚的大提琴音,悦耳动听,可说出来话,舒安宁一点也不想听。
“说句不怕你伤心的的话,据我和周姨几次短暂的接触来看,她并没有像你一样把她当成最亲的人的你当成最亲的人,甚至,她对你比普通家庭的那种亲情还单薄,她……”
“你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没资格说这种话!”舒安宁甩开他的手,刚才的嗔怒变成真正的愤怒,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夜风被甩了也不恼,拉了把椅子坐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迷人的桃花眼中含着深深的爱意和怜惜。
他缓缓的道:“按理说,周姨是你的母亲,是我未来的丈母娘,我应该会对她有一种……”他抬了抬手,似乎在想用什么词合适。
“怎么说呢,我觉得我应该对她有一种想要接近、讨好的念头,毕竟我喜欢她的女儿不是吗。但结果恰恰相反,我对她的感觉非常的不好,从没有见过她的时候就有。”
见她冷冷的瞪着自己不说话,他微笑着看她,问,“知道我的那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从我们车祸住院不久。”
“那时候你受伤那么重,两次病危,差点救不过来,我却没有发现周姨去出现过一次!”
舒安宁张嘴,他抬手挡住她要说的话,“你先别说话,等我说完!”
“一直到我们快要出院的时候,周姨才来到出现,然后一遍又一遍的解释,说什么给儿子找医生去了,说什么去的地方偏僻,然后一会手机丢了,一会手机没信号!你信吗?”
“反正我是不相信。”他笑了笑,是典型的冷笑,“如果她真的对你很关心,就算不知道你出事,最起码过几天应该会想到给你打个电话,报报平安,联系一下吧?”
“可她没有,她一次电话都没有打给你!”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无意识的摸着,“当初向阳把你的手机给我,并且让我保证你不出院绝对不允许把手机给你,当时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后来我知道了。”
他看她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心疼:“因为,他怕你接不到周姨的电话失望,怕你难过,所以干脆没收了你的手机!”
“那时候的他,比我了解你,了解你周姨。”
“你一直在告诉自己,说周姨对你很好,很关心你!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如果对你好,她就不会在你住院后难得去看你一次!如果对你好,就不会每次见到你就说你弟弟可怜,一次次让你觉得心里愧疚,对她有求必应!”
“我不知道你和你弟弟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我知道,你一直对他有愧疚,对周姨有愧疚,所以只要周姨说的话,你就会听,只要提到你弟弟,你就是没有任何原则的俗人!”
“说完了吗?”舒安宁冷冷的看着她,一手抬起,指着病房的门,冷漠的道,“说完了请你出去,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我没说完!”
夜风明白一直自欺欺人的东西被人拆穿,是一种难堪的事情,但他既然说开了,就要直接到底,不然就跟一个脓包一样,撕破一点皮,怕疼,不撕了,那么后面会疼的更厉害。
“你住院时,她去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要么两手空空,要么随便买一兜便宜的水果,她连一口汤都没给你炖过!”
“你闭嘴!我说不想听了,你听不到吗?”她眼睛红红的瞪着他,像被揪住尾巴的毛,愤怒之下亮起了锋利的爪子!
“滚!滚!你给我滚!”她拿起枕头狠狠的砸在他脸上,怒道,“姓夜的,我对你母亲有意见,所以你心里不爽,现在开始挑拨我和我母亲的关系了吗!”
“我是挑拨吗?”夜风没有躲避,枕头砸在他脸上又掉到地上,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