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言,才道。
“我好朋友季娟过几天结婚,这两天我要去帮忙,估计抽不开空。等过了这周,基本上哪天都可以,到时候你提前一天跟我说,我安排专家组的人会诊。”
“妈咪看这样安排行不行?”
她是这样想的,弟弟的病已经二十多年了,也不急在这几天,但季娟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时间定在哪里,不能更改,所以还是先以季娟为主。
然而,这话听在周翠琴的耳中,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她希望家里所有的人能跟她一样,急儿子之所急,什么事情都该以他为先,别的任何人都要靠后。
更何况季娟只是一个外人,凭什么要占据儿子治疗的时间,耽误儿子治病!
这一刻的周翠琴更年期、不讲理了,完全忘记了,真正耽误她儿子治病的人,是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一声不吭的带着儿子远走求医,而是听从舒安宁的话,说不定她儿子此刻已经接受治疗完毕,正在恢复当中了。
“小季要结婚啊?”周翠琴拉长了语调,意味深长。
“是啊是啊,季姐姐要结婚。”在旁边吃东西的弟弟猛点头,望着舒安宁笑,“姐姐,你什么时候结婚?”
“他们说结婚要有伴郎,我做你和季姐姐的伴郎好不好?”
舒安宁看着他期盼的眼神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咪除了睡觉的时候,几乎时时刻刻把他带在身边,为怕别人知道他智力不全,从不让他参加别人家的任何的宴会。
再说,那是李林和季娟的婚礼,不知自己的婚礼,女方这边她可以建议谁做伴娘,季娟必定不会反对,男方那边……
舒安宁表示很嫌弃。
渣男新郎的伴郎有什么好做的,丢人丢份!
“这个肯定可以的啊。”白莲不等她回答走了过来,靠舒安平身旁坐下,满眼星星的看着他,“平哥哥又高又帅,往哪那一站,肯定是最帅的伴郎,闪瞎人的眼睛。”
她抬眼笑眯眯的看向周翠琴:“周姨,您说是不是啊?”
周翠琴本来是不愿意的,但见到舒安宁为难的神色,心里微微的不舒服,觉得她是在嫌弃她弟弟。
于是顺着白莲的话笑道:“那肯定,我家安平最帅了。”
舒安平听了很高兴,眼巴巴的望向姐姐。
“我……”舒安宁想说,等她结婚的时候再请弟弟做伴郎。
但刚开口就被人拦住了。
“如果周阿姨不怕我们累着安平弟弟的话,我非常高兴的邀请安平弟弟做我婚礼的伴郎。”
这话是季娟说的。
她换衣服的地方和这边只隔了一层布帘,根本不隔音,这边说了什么她听的清清楚楚。
一个伴郎的位置而已,她还做得了主,不能让好友因这么点事为难。
“这……”周翠琴真心不想儿子在那么多人前露面, 她不怕人家说她生了一个傻儿子丢脸,她怕别人的冷言冷语伤害到儿子单纯的心。
“我不怕苦,不怕累,我要当伴郎!”
舒安平高兴的跳起来,跑到季娟身边,圆圆的杏眼盯着她,满满的都是兴奋的期待,还一个劲的自夸,“我很高,我很帅,我能给你长面子!让我当伴郎吧?”
季娟被他单纯的样子逗笑了:“好,谁都不当也要让你当伴郎。”
“啊!我要当伴郎啦!我要当伴郎啦!”他拉着舒安宁的手,高兴的又蹦又跳,看的她忍不住笑弯了眉。
“那我可以给季姐姐做伴娘吗?”白莲也凑过来,看着季娟,“我想跟平哥哥一起。”
哈!
舒安宁想笑。
她不知道白莲凭什么以为自己能提这样的要求。
论交情,她和季娟连点头之交都不是,充其量只能算有过两面之缘;论关系,她可以算是季娟好友的情敌。
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却想在别人的婚礼上当伴娘,这该是多大的脸啊。
而且就在刚才,她的婚纱店还给了季娟难堪,凭什么以为季娟会答应?
难道她以为弟弟是护身符,借着弟弟的名义就能达到不为人知的目的?
好笑!
简直不知所谓!
“很抱歉,白小姐,我的伴娘人选已定,只有一个。”季娟挽着舒安宁的手臂,笑的一脸幸福,“那就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安宁!我不会让其她的伴娘出现在我的婚礼上。”
“不让就不让,你以为谁稀罕啊。”穆慈板着脸走过来,拉着白莲,不悦的看向季娟,冷哼一声,“小莲给你做伴娘是你的荣幸,你还拒绝,好大的脸!”
舒安宁脸色一冷,非常不高兴。
季娟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跟穆慈对上,毕竟在法律上说,两人已是婆媳,弄僵了以后很难处。
但是,她是外人,说什么都无所谓。
别人不给她留面子,也别怪她不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