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哭了。
断断续续的哭诉,“爸妈不在家……我害怕……我把穆姨当妈妈……呜呜呜呜……”
穆慈被她哭的心疼又心酸,气愤的吼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怀疑小莲不安好心吗?”
“她才多大,自家的司机出了车祸她担心不行吗,怎么就不能害怕了?你以为人人都像某些人一样冷酷无情,见惯了血腥,心肠硬的跟石头一样吗?”
某些见惯了血腥冷硬了心肠、冷酷无情的人指谁,在座的心知肚明。
除了舒安宁,还能有谁?
“小莲心善,体恤下属,担惊受怕又找不到依靠的大人,打电话给我不对吗?你不关心她、不安慰她还不允许我关心?”
白莲的眼泪好像一根导火线,把穆慈压在心口的无名怒火全部点爆了开来。
惊的夜风都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怨念,一度怀疑这人根本不是自己那端庄、贤淑贵妇人样的母亲。
白莲也被她吓到了,害怕的抓住她的手,“穆姨!穆姨,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说话的。”
可她越劝,穆慈越是生气,噼里啪啦的把夜风没头没脑的又训了一顿,那理由,那借口,真心让人无语。
夜风抿了抿唇,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发疯。
对,他感觉她现在就是在发疯,虽然这个词用在自己母亲身上,十分的,没礼貌、不恭敬!
但他知道,此时的穆慈是无法沟通的,索性闭嘴什么也不说,猛踩油门往紫苑奔驰而去。
回到家的时候,夜正新已经坐在客厅里拿着财经报纸在看了。
“回来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夜正新说完,才发现夜风身后跟着的两人神态有异,站起身迎向穆慈,“这是怎么了?”
穆慈一拳头捶在他胸口,含着泪怒道,“你养的好儿子!”
迁怒,绝对是迁怒!
他用眼神问夜风:怎么回事?
夜风按了按脑门,对站着的白莲挥挥手,“你先上去。”
穆慈不依:“不用上去,就在这坐着听!”
“小莲不是外人,不需要避讳。”
夜风感觉到了森森的无力。
她姓白,他们姓夜,她不是外人是什么?
内人?谁的内人?
他脱下外套,随手一扔,“爸,我们去书房。”
显然是不愿意再跟穆慈说话了。
这无视的态度,彻底惹火了穆慈,“夜风!”
夜正新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让疼痛刺激她收敛,“你最近累了,去房间休息休息!”
“小莲也去梳洗休息一下。”
口气温和,语气却不容拒绝!
说完,放开穆慈,和夜风并肩向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等不及关门,夜风的怒气已然爆发,抓起桌上的杯子用力的摔了下去!
清晰的碎裂声从还未关严的门缝中传到了客厅,仿佛一巴掌打在了穆慈的脸上!
她猛然跌到椅子上,内心升起浓浓的苍凉。
夜正新坐在桌子后,淡定的看夜风噼里啪啦的摔东西。
虽然摔的都是价格不菲的物件,他一点也没有露出心疼的神色,更没有对夜风当面摔东西的行为表现出生气或者不耐。
等地上堆满了碎片,几乎没有下脚的空隙,夜风才停手,一脚踢开面前的东西,疲惫的摔进沙发里。
“受委屈了?憋屈了?”
夜正新点燃一根香烟,翘起二郎腿,一双桃花眼上挑起妖娆的弧度,问起话来漫不经心,很有几分慵懒妖孽的味道,跟一贯的形象很不相符。
但从此可以看出,夜风的妖孽的确是有遗传的因素,父子俩如出一撤。
“老爸,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老婆?”
夜风把过耳的碎发抓的跟鸡窝一样,烦躁的不得了,“上次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脸安宁也就算了,那可以说是因为我为她挡车了,心疼我,情有可原。”
“但是今天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人没脸,是为了什么?”
“安宁是对她不够好吗?打不还手,骂不还手,她过生日人家还送了一条价值上亿的项链,这样好的媳妇上哪去找,为什么就不满意?”
“明明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态度已经变好了,还懂得维护安宁,为什么刚过了一段时间又变回去了?”
一连串的问话,宣泄出夜风心中的不解和郁闷。
夜正新随他发泄也不插嘴,抽完了烟随手一弹,烟蒂准确无误的落到烟灰缸里。
他带笑的眸子对上夜风的,缓缓的问了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还记得你上次在我书房摔东西,是什么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