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的杯子离嘴唇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空气,听到舒安宁的话,顿时僵住,“什么意思?”
舒安宁但笑不语。
“怎么都不说话?在玩装深沉?”高雄换好了衣服回来,敏感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夜风的脸色也不好看,心感不妙。
侧侧身,跟白少耳语了一番。
说耳语,其实大家都能听的到,白少就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纯天然客观描述,没有添加任何的个人观点或第三者眼光。
其他人也不打断,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对舒安宁在心里进行评价。
“是不是觉得我挺无情,持强凌弱,欺负弱小?”白少说完了,舒安宁手牢牢的按在夜风手背上,不让他发怒,缓缓开口道,“是不是在鄙视我,认为我仗着家世背景好,就欺负人家柔弱可怜的穷姑娘,好过分?”
“怎么可能!”高雄咧嘴大笑,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优越感,“从古至今,弱肉强食,我们有好的出身,那是先辈们用鲜血和汗水打拼出来的,弱者、穷者,是因为他们的先辈不够努力!”
“她可以弱,可以穷,但她不该把穷和弱当做自己的资本,期望别人毫无原则的怜悯,想让人平等对待,首先自己要立起来,如果自己甘愿站在低处仰望,又怎能怪别人站在高处俯视!”
高雄举起旁边的白兰地,和舒安宁的柳橙汁碰杯,笑道,“女王就该高高的凌驾众人之上,若有不服,放马来战!最特么看不起用眼泪和柔弱来博人同情的女人!”
舒安宁笑了。
高雄是夜风的朋友中她看着最顺眼的一个。
高雄旁若无人的拍马奉承:“女王嫂子能告诉小弟那女服务生是何方神圣呗?”
女王嫂子冷静、自持,不是无理取闹的人,除非那人惹了她。
“这人,你也见过。”权少们全部竖起耳朵,有内幕!
“这么说吧。”全体耳朵竖的高高的,“那女服务生,姓什名谁我不清楚。”
嘎?
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第一次见到她,她和男人正在漆黑的包厢中偷情,被我和夜撞破,她不仅不觉得害羞,还把所剩无几的衣服三两下扒光,对着夜就扑过来……”
“偷情”这样的字眼,是女王该说的吗?
“她想做什么,你们是男人,都懂的,哦?”
懂!
几个脑袋重重点下,视线全部集中到一点,发现姓夜的某人脸不红心不跳,淡定从容的喝水。
女王威武!
妻管严啊!糗事都被爆出来了,居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堪称忍者神龟!
“第二次见她,在酒吧里,她趁着夜喝醉,再次投怀送抱,意图勾搭。”舒安宁微微转头,看向不远处一群花枝招展的千金们,嘴角勾起吓人的笑意,“当时我就告诉过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碾压!”
最后两个字,轻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铿锵!
“可是,她今天不仅出现了,还特意送了芒果汁给我,我完全可以把这当成挑衅吧?”舒安宁右手一抬,两指尖再次夹了一片刀片。
“我的男人,不容任何人染指!”她目光从权少们的脸上一一扫过,突然笑的阴森森,“对于有夺夫动机的女人划画脸不算过分吧?”
权少们突然觉得脊椎骨发凉,觉得不解?
他们是夜少的死党兼合作伙伴,她不是该表现的温柔、端庄、贤淑些给大家留下好的印象吗,为什么反其道行之,让人看到她泼辣、狠毒的一面?
这是警告?
警告他们不要以为和夜风很铁,就能把七大姑八大姨的姑娘往跟前扯,惹毛了她,谁的面子也不给!
高雄看着她,带笑的脸冷了下来。
夜风坐直身体,肌肉绷紧,蓄势待发,似乎只要高雄有半分的不对,他绝不顾念兄弟之情出手!
“啪!”夜风打了个响指,顿时有人上前,恭敬的喊道,“高少!”
高雄盯着舒安宁眼睛,开口吩咐道,“把这些芒果汁拿下去,用最快的时间检查里面的异常。”
“是!”
芒果汁被拿走的过程中,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女王嫂子,你这样不可爱哦。”高雄像变色龙一样,又变得嬉皮笑脸,“看到我冷脸你应该配合一下,躲到夜少身后装怕怕,或者摆出委屈的表情给我们看,这样我才会有成就感呀。”
切!
这家伙又装X吓人。
高雄在权少们心中的地位仅次于夜风,见他由此举动,洪少从过度喷发的荷尔蒙中清醒,想起了让人疑惑的地方。
宴会是自助的行事,所有服务生在固定的区域服务,那女服务生为什么会送饮料过来?
这么多男人,只有舒安宁一个女人,为什么送的全是饮料而没有酒水?
为什么她会清楚的知道舒安宁叫什么?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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