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宁上前扶他,“外公,您怎么还在?今天医院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周丰仁揪了揪她马尾,目光溺宠又慈爱,“我家大宝被人欺负算不算大事?”
“您都知道啦?”舒安宁调皮的吐舌,也只有在最亲的外公面前才有点女孩的活泼,“您对外孙女太不信任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谁能欺负的了我!”
说完还重重的哼了一下,表达自己的小傲娇。
“我等着你欺负别人给我看。”她长大了,有自己的处事方法,既然她不愿意多说,他也不问。
不经历风雨不能见彩虹,孩子能孤身一人在国外十年,他要相信她能处理好任何突发事件的能力。
周丰仁掩下眸中的担忧,佯装很随意的聊天,“对了,你母亲带着安平去找一个据说很厉害的隐世医生,到现在还联系不上,要不,那些‘拯救者’还是你用吧?先把你的手治好要紧,到时候给安平手术也能增加些成功率。”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快,仿佛是怕慢了一点他自己就会改变主意一样。
外孙、外孙女都是他的骨血晚辈,他一样的疼,不过更怜她多年不在身边,觉得对他亏欠很多,总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哪怕他有着大部分中国人的传统思想,也注重传承香火的男孙,但对舒安宁的喜欢超越了一切,为了她,宁愿舍弃男孙!
或许,他并没有想过舍弃谁的问题,只是在药水有限的情况下,选择了更理智的处理办法。
毕竟,舒安平的毛病是从出生就有,而且看过许许多多的医生,却无一人有把握给他手术,只有舒安宁,保证了四成的成功率!
所以,周丰仁催眠自己:就算为了安平的手术,也该先把安宁的手彻底治愈!
被人这样疼着,舒安宁感觉到窝心的同时又很愧疚。
因为,她担心让人发现夜风调制出了“拯救者”,连对周丰仁都没有说实话,只说又托人买了一份。
“外公,我的手恢复很好,再用也是浪费。”
“真的,让我看看。”周丰仁很高兴,一扫心情沉重的样子,为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激动的手指颤抖,“老天有眼,至少恢复了九成!我死了也不怕对不起周家祖宗了。”
“外公!”
他眼角湿润,那是高兴的,“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最近别仔细点手,等完全康复了跟在我后面当助手!”
让她当助手,是怕她仍存有心理障碍,一时适应不过直接给患者动手术吧。
其实她哪有那么矫情,自我感觉,现在就能给人手术了。
亲人的疼爱,让舒安宁整个人都精神了,加上她的手好了,就忍不住想和人分享她的开心。
她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夜风。
候诊区找了一遍,医院也找了一圈。
咦。他人呢?
兴奋的情绪稍微冷却,舒安宁后知后觉的想到,两人好像在闹别扭,中午吃饭都没理他。
皱眉。
他做错事不好好的等她发完脾气,居然跑没影了,这厮在闹什么?
质疑她的人品有理了?
跑到她诊室里对宫钰乱说话有理了?
她不过大半天不理他,就能跑的没影!
跑就跑吧,招呼也不打一声,至于这么小气么?
回到两人的小家,黑灯瞎火,冷清一片。
她吃着打包的饭菜,如同嚼蜡。
闭上眼,他笑眯眯的桃花眼就在她心里晃来晃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不见他心里就不踏实了呢?
是从他车祸手术后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她怕他一睡不醒的担忧开始,还是从两人在病房里日夜相处,你侬我侬的耳鬓厮磨开始?
还是更早的时候,在她刚回国和同学聚会,却发现父亲舒晓明有了外遇,他把她抱在怀里给她力量,才让她不至于在变心的父亲面前狼狈痛哭开始?
舒安宁吃不下去了,她扔掉饭菜,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他。
夜风坐在酒吧里,浑身散发零下四十五度的冷气,周围一丈之内无人敢靠近。
他面前摆了一堆的酒瓶。
红的、白的、啤的、黄的……每一种颜色的酒都被他喝了个遍。
中午没有吃多少东西,空空的胃被烧的火热,却也让他更加清明。
兜里的震动一遍又一遍,他皱眉抓起,宝贝两字映入眼底,他勾唇一笑,心头雀跃,差点就按下接听键。
突然想起等待的新闻还没有出现,他不接,仰头又灌了一瓶,那狂放的姿态俊美的脸蛋勾的远处的妖娆妹子想顶着寒气过来。
没人接?
舒安宁起身,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又打了几遍,依然没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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