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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不能再等了。
刚刚收到爷爷就要回国的消息,而且以完全不容抗拒的态度要求他必须在他回来之前找到符合老人家要求的孙媳妇,否则老人家就要指点鸳鸯谱了。
爷爷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夜家所有人的上空,他说出的话,做出的要求,无论对或错,无论你愿意不愿意,无人敢反抗,否则,有血的教训在前面红果果的摆着。
如果时间允许,他也不会违背曾经的诺言。
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避免爷爷干涉他的婚姻。
“夜总。”助理见夜云盯着某处久久不语,小心翼翼的问,“您前两天看到的资料是怎么查到的,要不再以哪种方法查一次?”
夜云不语。
如果相同的方法可以,他早就去用了,还会等他来说。
至于那方法,根本不可能再用第二次。。
“你下去吧,我出去透透气,别跟着。”
“是。”
助理看着他自己吃力的推着轮椅离开,那明明挺拔的背影却写满了沧桑和疲惫。
他眼中充满了不忍,远远的跟着,自语道,“老天爷,夜总这么好的人,你别再折磨他了,看在他痴心一片的份上,让他早点找到想要找的人吧!”
夜云听不到他的声音,默默的摇动轮椅,进入夜风的病房,除了满目的花海,没有看到难得引起他好奇的女人。
停了半晌,鬼使神差的往医院后面的小树林走去。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付出的人总会得到回报,即便隔着千山万水,也会因某些原因最终相遇。
与此同时,在小树林中精神不振的舒安宁被一道不太确定的声音唤回神,“舒女士?”
舒安宁抬头,望着身穿警服的两位,没什么表情的应道,“两位警官好。”
皮肤略白的警察或许是想到曾经不太愉快的谈话,脸上尴尬的神情一闪而过,“舒女士好,身体怎么样?”
“还好,死不了。”她精神不好,不愿意应付他们,“两位如果不是专门找我的话,请去办公吧,我想静静。”
“我就是静静。”皮肤略白的警官对上她明显不悦的神情,笑出一口的白牙,“开个玩笑而已。”
他伸出手:“你好,舒女士,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何名辰,这片区的警察,鉴于上次做笔录的事情,因为我身边的小师弟私人原因,把不太好的情绪带到了工作当中,说话或许有不太恰当的地方,请允许我代他向你道歉。”
不等舒安宁说话,他笑容更加灿烂,“舒女士这么漂亮,一看就是心胸宽广、不拘小节的大美人,肯定不会怪我小师弟的,对不?”
舒安宁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警察都是像你这么油嘴滑舌的?”
何辰笑容不减:“我们的工作是很严谨,对待犯人态度肯定要严厉,但是没必要对良好的市民也摆出一副严峻的面孔吧?”
他眨眼:“更何况,让我对着一个大美女,我实在摆不出严肃的表情。”
“好吧,我原谅你师弟了,别在我面前晃悠了。”如果是平常,舒安宁说不定还会耐着性子应付一二,但今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感觉精气神仿佛被人抽干了一样,莫名的觉的烦躁和无力。
好似听不出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何辰一屁股坐到她旁边,用堪能让人融化的眼神看着她,“舒女士,别这样嘛,虽说我小师弟说话不太妥当,但事情办的好啊,很快就查清了车祸的情况,看在这一点上,你也该给个笑容嘛。”
“难道查清案子的真相不是你们警察应该去做的事情?”舒安宁坐直身体,乜他,“再说,案子查清楚了,你们不该通知我这个当事人一声吗,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自己结案了?”
“什么,你不知道?”何辰惊讶之色不像掩饰,转头望向一言不发的小师弟,带笑的眸子透出凝重的威严,“案子不是已经完结了,为什么当事人还不知道?”
小师弟紧张的站直身体,完全看不出和当初咄咄逼人的是同一个人。
他低头解释:“师兄,我们是按照程序流程走的,不过当时舒女士受伤比较严重,伤口又二次撕裂,昏迷着,由她的父亲舒晓明和外公见证,办了结案手续。具体的情况如果舒女士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申请把档案再调出来。”
“不用了,既然已经结案就不需要麻烦了。”事情已经发生,无论结果如何,不过是金钱的赔偿或者是肇事者受到应有的惩罚而已,相信有外公出手,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小师弟面无表情的抬头,说出来的话却蛮刺人,“是没那个必须,肇事者都已经死了,难道你还想从骨灰盒里把他揪出来追究责任?”
舒安宁冷眼看他:“你什么意思?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