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丰仁看着推门而进的人,微微惊讶,淡笑道,“不是在陪安宁,怎么有空过来?”
如果舒安宁在,一定会奇怪,原本说公司有事,急匆匆离开的人,居然会出现在外公的办公室。
“有点事情想跟周爷爷商量。”韩成在他面前坐下,微微有些拘束。
“什么事,你直说。”一直以来拿韩成当自家外孙女婿对待,周丰仁很喜欢他,尽管后来对他荒唐的退婚有些许的不满,但良好的素养也不会让他对一个晚辈冷眼以对。
“我听到了您和安宁的话,我想当她的实验者。”因为了解周丰仁,对他的良好的品行信任不已,韩成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直言自己无意中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你确定?”周丰仁微微挑眉,那种清冷种带着儒雅的气质不知怎地,在韩成眼中居然像极了舒安宁,“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个不成熟的实验,你的手有极大的可能直接废掉?”
“我知道。”韩成笑了笑,“我从来没为安宁做过什么,你当我心里愧疚也好,当我想补偿她那么多年的爱也好,请成全我的心意。”
周丰仁摇头:“不,你根本不清楚后果的严重性!”
他收敛了笑容,睿智的眸中有悲凉在形成,“说出来不怕你不信,如果是安宁出手或者是十年前的我动手做实验,不说百分百能成功,对半的几率肯定会有。但现在,我老了,手上肌肉僵硬,已经不如年轻时灵活,所以成功的可能性,十不足一。”
“而实验的失败者,最轻的是手部残疾,不能用力,重者,会殃及整个手臂,也有可能引起不可挽救的并发症,需要截肢!”
“我不怕!”韩成虽然不懂为什么明明做手的实验,却牵扯到截肢,但他面容波澜不惊,“在踏入您的办公室之前,我已经有过最坏的打算。我不会说把两只手都让您实验,因为我还要留一个手拥抱安宁。但是,另外一只手,是残还是截肢,我都不在乎,只要留一只手能让我拥抱安宁就好。”
周丰仁一怔,原本不自觉的疏离少了许多,眸中是浓浓的叹息,“你这孩子!”
如果韩成信誓旦旦的说即便把两只手都废了也没问题,那么,周丰仁才会担忧。
毕竟,一个双手残废的人是无法给外孙女幸福的,再则,那样的付出也有可能是一时的冲动,万一当某天他后悔了今日的决定,伤心受苦的还是安宁。
不得不说,过去的十几年相处,让他对韩成印象非常不错,早把他当成了亲人,所以,在经过昨天的事情后,生性坦荡的他已经默许韩成重新追求舒安宁了。
至于成功与否,他不会出手干预,也不会主动帮他,但下意识中却为两人考虑了未来,绝不允许有不可挽回的因素存在。
韩成不知短短的瞬间内,周丰仁会有忒多的想法,他真诚的道,“周爷爷,以前是我不懂感情,伤了安宁的心,也让您失望了,但我保证,以后只会对安宁一个人好,再也不会做让她伤心的事情。”
“唉!”周丰仁重重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还是跟家里商量一下吧,免得出了问题我无法跟你爷爷和父母交代。”
韩成明白他最顾忌的是自己母亲会抽风的找事,苦笑一声,但坚定的道,“既然爷爷为我争取了重新追求安宁的机会,就该明白,想娶优秀的安宁,不是只嘴上说说就行,要有实际行动。”
“而且,爷爷对安宁本就疼爱,就算我不说,爷爷知道安宁的情况,也会让我这么做。”
这话倒是不假。
无论韩四水在韩成和舒安宁感情上的处理是否得当,但他关心、爱护舒安宁的心倒是真的,也因此,在他前天做下那样的事情后,周丰仁还能对韩成给予好脸色。
“至于我父母……”韩成回想起自家老娘恶劣的态度,深吸一口气,眸中坚定不变,“我已经是成年人,有权利决定自己做什么。”
周丰仁思考了半晌,道,“你先别急着做决定,总归这件事情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实行的,如果你解决了后顾之忧,还是愿意的话,三天后过来找我,跟其他志愿者一样,签署实验协议。”
“好,我一定会准时过来。”他起身,又坐下,“为免万一,多找些自愿者,花多少钱都不怕。我先拨一个亿到仁爱医院的账户,等回头我收拢一下资金,再拨一个亿过来。”
“你这孩子,有心了。”周丰仁拍拍他的手,“真的不用了,你事业刚起步没多久,这么多的资金会影响你公司的运行。再说,爷爷经营医院这么多年,积蓄还是有的,还有安宁她爸爸在呢,哪能让你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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