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琴的反对出乎舒晓明意料之外,他脸色僵了一下,“为什么不同意,安宁也是你的女儿,难道你怕她会亏了你?”
“就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才不同意!”她瞪着他,眸中怒气显而易见,“安宁身体还没好,怎么经得起你折腾!她是女孩子,化化妆、美美容、逛逛街就好,你让她去接收你什么捞仔的企业!”
“你以为你企业有什么了不起,一堆破铜烂铁,是女孩子该面对的吗?”她说话很不客气,第一次当着女儿的面不给舒晓明留面子。
舒晓明眉头皱起,俊美的五官立体分明,眸中含了一丝的无奈,“不让安宁接手让谁接手,给外人吗?”
他没有提舒安平,因为谁都知道他更不可能,如果让一个智力只有几岁的孩子接手偌大的公司,无论是对舒家,还是对底下几万个员工,都是一场灾难。
显然,周翠琴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她怎么忍心让娇滴滴的女儿去做男人的事情,于是坚决不同意。
“你现在身强体壮,急着退下去做什么?我女儿出国受了十年罪还不够,你非要把她当成儿子锻炼才甘心?告诉你,我坚决不同意,我女儿就要娇娇的养,然后嫁个有钱有貌又疼她的老公,相夫教子就可以了!”
虽不赞同周翠琴的“相夫教子”一词,但舒安宁她并没有反驳,反正她是不会进舒家企业的,她自己的事业都忙得不得了,谁有空弄那个。
“妈咪,父亲,你们别争了,还是先考虑下安平的事情吧,做或者不做,想清楚跟我说,到时候我来跟专家们联系。”
“好,那你休息下,我去见见你外公,回头给你炖点汤过来。”周翠琴摸她脑袋,一脸心疼,“下巴都瘦尖了。”
等两人走了,舒安宁面色淡了下来。
她的父亲啊,真是好算计!
怕周翠琴婆婆妈妈下不了给弟弟做手术的决心,就扯她当幌子。
哈,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老婆一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儿子不是正常人,无法挣钱养自己吗?
她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舒家的企业落到舒安宁的手中。
是,周翠琴是疼爱舒安宁,但她更疼的是自己不能自食其力的儿子!
再说,舒安宁始终是要嫁人,如果她带着舒家的企业走了,谁能保证等两老百年之后,她又有自己的孩子后还会一如既往的对待仅有血缘的傻弟弟!
所以,舒晓明才当着两人的面,说要把企业交给她,以此刺激周翠琴,让她快速下定决定,给儿子动手术。
她的父亲啊,一副慈父嘴脸的父亲啊,估计算准了她自己不会答应吧?
还做出一副慈父的嘴脸,也亏他不心虚!
想来真是笑话!
如果真心疼爱自己,她怎么会有一段黑暗的记忆,以至午夜梦回,多次惊醒,拔不去,除不掉!
罢了,不再想他,否则她会忍不住做出过激的事情!
深吸了一口气,捂着已经痛到麻木的心,她慢慢的放松。
半晌,她想起和夜风的约定,走到角落,开启特备的保险箱,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走出去。
另一边,在她和父母说话的同时,夜风也同一时间回到了病房,看着布满鲜花的房间,满意的笑了。
突然,一张笑脸从娇艳的玫瑰花后探出,对他快乐的挥手,仿佛要和花比娇媚,“夜少!”
夜风看清楚是谁之后,顿时如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沈小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艳娇笑着走出,好似没看到他黑掉的脸色,在他面前旋转,“我的衣服好看吗?是不是跟今天的花很衬?”
夜风默,搞不清楚从哪跑出来的疯女人。
她高兴的去挽他手臂,笑道,“谢谢你送我的花,我很喜欢。”
夜风如避蛇蝎,用拐杖顶在身前,不让她靠近。眉头皱的能夹死几只苍蝇,“沈小姐,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些花是送我未婚妻的,跟你没有丝毫的关系,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沈艳被他那样挡着,姿势说不出的难看,顿觉脸上无光,“夜少,你什么意思?明明我们经过相亲,聊的挺好,为什么又说你有了未婚妻,你这样做,不觉得很过分吗?”
“我过分?”夜风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讽刺道,“你是狗记性吗,只有三秒的记忆!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计较你上次的算计,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可以蹬鼻子上脸了?”
“你说话太难听!”沈艳气红了脸,“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居然这样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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