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敲骨挖髓的剧痛突然袭来,昏迷中的舒安宁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射神经,整个人弹坐起来,发出让人心疼的痛叫,“啊……”
背后的向阳及时抱住她挣扎的身体,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忍一下,不然你的手要彻底废掉!”
舒安宁深吸一口气,艰难睁眼,看到一片刺目的白色,头脑还晕乎乎,她干脆又闭上眼,“我……怎么了?”
等了半晌,背后的人没有说话,她又睁开眼,“向阳,你在生气……外公?”
舒安宁惊呼一声,双眸倏然紧缩,盯着面前一片花白的头发,眼中掀起惊涛骇浪,“你的头发怎么白了?”
周丰仁抬起头,慈祥的笑了,“醒了,别乱动,还有两根银针没取出来,等下再说。会很疼,忍者点。”
舒安宁眸中湿润,脸上却带笑,“我不怕疼,外公尽管动手吧。”
他取笑她:“说谎的丫头,当外公不知道你最怕疼吗,小时候被针扎了一下你都能找外公哭半天的人是谁。”
“外公讨厌!”她撒娇的控诉他的狠心,顺势让泪水流下,夸张的哭道,“真的好疼,疼的眼泪都控制不住!外公你太粗鲁,人家可是娇娇女!”
舒安宁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眼中的悲伤,可心却疼的皱成一团。
疼她爱她的外公,该是经受怎样的打击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白了头发,添了皱纹,整个人精气神泄漏,仿佛老了十岁。
她知道,自己一意孤行的做法成全了情义,却毁了外公毕生的希望。
她的手,废了!
周家医术,后继无人!
“怕疼没办法,针都扎到骨头缝里去了,再轻都会疼。”
“外公坏,就不会哄哄我吗。”她扭头在向阳衣服上蹭掉眼泪,惹来他皱眉的嫌弃,“外公,你放心,你外孙女我救人无数,一定能治好自己,绝不会让手废掉,一定!我向您保证!”
“我是无所谓。”周丰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生怕给她压力,“反正你说过你的儿子要姓周,大不了让你早点嫁人,我再培养一个比你更厉害的接班人。”
说话间,他手指一动,一根银针被拔了出来,那刮骨的疼痛令她身体僵硬,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咬牙道,“那……可不行,我才不会弄个小孩出来跟我争宠,我要……成为医学女……王!”
疼,太疼了!
舒安宁本就对疼痛特别敏感,她觉得有千万个刀片在割刮她的神经,凌迟她的身体!
她宁愿去做十场大手术也不愿在自己身上受一针。
她疼的双眼发黑,唇色更白,还要强撑着不被周丰仁看出来,那种身体的折磨让她忍不住想要发狂。
“安宁。”背后的向阳轻轻喊了一句。
“嗯。”她艰难转头,牙齿格格作响,“什么唔……”
一张炙热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舒安宁双眼霍然睁到极点,圆圆的、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珠满是骇然,却也美丽至极,勾的向阳差点忍不住想加深这个吻。
趁她失神的片刻,周丰仁拔出最后一根银针,疼的她“哎呦”一声,小嘴张开,舌尖不经意刷过向阳唇瓣,刺激的他手臂收紧,猛然用力,勾住她小舌狠狠的过了把瘾。
“咳咳!”看到宝贝被男人占便宜,周丰仁面色不善,在想要不要拿打扫把把人给赶出去!
向阳放开她的唇,邪笑着一本正经的道,“前人的经验果然没错,这真是转移注意力的好方法。”
舒安宁被他无耻的言语打击的不行,“滚蛋,谁稀罕你这样转移。”
“我父亲。”
“啊?”舒安宁惊讶,“关导师什么事?”
“父亲知道你受伤,很是震怒,说我没保护你,如果以后再敢让你疼上一分,就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他耸肩,“所以,我只有出此下策。”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舒安宁瞬间被他转移了视线,不再纠结刚才的那一吻,反正吻也吻过了,她能怎么样。打?动不了!
骂?人家也是好心。
算了,就当被小宝宝给亲了下吧,反正小孩子不分男女,随便亲。
“对了,夜云情况如何,我去看看。”说着就要下地,被向阳搂住不放。
夜云,果然不是叫夜风!
周丰仁脸色更差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救了安宁的份上,现在就拆穿他的虚假面目!
用自家大哥的名字和宝贝交往,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原谅胆小的夜正新吧,根本不敢把真相告诉他,否则,以周丰仁疼爱她的程度,不把夜风扔出去算好的。
代大哥相亲,用大哥的名字和人谈朋友,其中肯定还要牵扯上夜云为什么不去相亲,说看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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