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宁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迟疑几秒,转身坐到餐桌前。
他拦住,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有点凉,我重新热下再吃。”
“不用。”她面无表情的每样菜都夹了一口,吃完,放下筷子,才冷笑道,“舒先生,这一桌子菜,除了酸菜鱼没一个是我爱吃的,所以麻烦下次献殷勤之前请先摸清楚我的喜欢。”
果然,勉强自己吃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一种受罪,她为什么要为一个只是嘴上说爱自己的男人而为难自己的胃!
果然是变傻了么!
舒晓明突然抓住手腕,惊道,“你的手怎么回事,伤成这样也不包扎?”
“关你什么事!”舒安宁甩开他,冷道,“有这个闲心多关心下自己的老婆孩子。”
“你就是我的孩子!”他攥住她手臂不放,直接拉到他房间,拿出急救箱,为她包扎。
因为拖得有点久,部分伤口血液已经凝固,干在上面。
舒晓明用酒精棉小心翼翼的为她清理、上药,然后包扎,那认真的模样,让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他是一个慈父。
可惜,哼!
舒安宁冷笑,他也不过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渣男而已!
半晌,舒晓明合上药箱,“好了,感觉怎么样?”
“我不会感动。”她眉宇间带着嘲讽,说话很不客气,“看在你今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的份上,我不会把那个女人的事情告诉妈咪。但是,别让我知道有下一次,否则我定要她身败名裂!”
“你不能这么做!”舒晓明很无力,“你知不知道她是……”
“我不知道!”舒安宁打断他的话,冷冷扫过的目光让人心底无端的发寒,“我只知道,谁敢让妈咪伤心,让弟弟难堪,我就敢让谁身败名裂!无论是她,还是你!”
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仿若重锤,砸在舒晓明心上,是说不出的沉重和难堪。
“安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怎么想,妈咪怎么想,弟弟怎么想!”她缓缓的拉下袖子,以平等姿态望他,眼里没有半分的孺慕之情,“我已经请了各国的专家到中国,不久后会为弟弟的病会诊,有对半的把握。”
“你说什么,真的?”一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舒晓明,脸色骤变,激动的双手微微颤抖,笑道,“好,好!专家们已经到了吗,我安排下工作就去接你弟弟?”
“随你。”舒安宁淡淡的扫了他房间一眼,转身走了。
等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她脸上的强装冷笑消失,有的只是无尽的悲伤。
哈,果然儿子才是他的香火,现在估计要高兴疯了吧。
真想知道,如果他知道因为当初的多次阻挠,让自己学医不顺而导致给弟弟治病的时间白白耽误了两年,会不会后悔当初所作所为?
如果知道那些个专家全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肯出手,后不后悔逼着外公不让他传授自己医术?
如果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不仅懂得医术甚至在国外打下赫赫名声,后不后悔当初做的不够绝,没有彻底斩断自己的学医路?
她和衣躺在床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揪成一团,一会是舒晓明威逼她如果学医就赶她出家门,一会是他用“周家医术传男不传女,不传外人”等借口以期打消外公教她祖传医术的决定……
每一条,都写明了他对她梦想的冷血不支持!
每一句话,都让她心冷如冰!
他以为自己小不懂事,其实她全明白,只因为,她不是他喜欢的孩子!
这样想着,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时分,有道影子,跃过高高的院墙,跳进她的房间,在她床边蹲下。
他爱恋的抚摸着她受伤的手,邪邪的眸中阴森闪过。
他一点点拆开绷带,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双眼一瞬间便红了。
可恶,他捧在手心上多年,不忍动不舍得碰、如珠如宝的宝贝,居然被一个伪娘伤成这样,不可原谅!
轻轻按在伤口上,舒安宁手指疼的一跳,但可能长时间手术太过劳累的缘故,并没有醒过来。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箱,打开针盒,捻起银针为她疏通手上筋脉,他可不能看着她任性,毁了能妙手回春的一只手。
然而,当他下了第一针,床上的人就醒了,笑着的嗓音带着刚醒的微哑,“小心点,别扎错了地方。”
“哼,反正你也不爱惜,扎错更好,也省的有那么多人惦记。”
“向阳,你变坏了,是不是因为离开了丰乳肥臀的……嘶,你轻点!”
“再乱说话直接给你扎残。”向阳邪邪的笑,“说吧,也不去医院,是不是在等哥哥过来给你包扎?”
“臭美死你!”舒安宁笑骂,“对了,你怎么来中国了?”
“除了想你,还有第二个理由吗?”
混血儿,老外,就是这么的直接!
“好吧,谢谢你的想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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