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后台够硬,敢随意对平常女子下手,要么就是那个亭子有问题。”
她又喝了一口水,“我比较偏向后一种猜测,他们为什么会说‘既然坐在这里,就要懂规矩’,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问题,你们可以好好的审问下他们,说不定能抓住一条大鱼。”
“哦,对了,我特别喜欢灯光,今天进亭子去就是觉得亭子檐下的灯光够漂亮,很特别。”
灯光?
几名警察对视一眼,一人急冲冲的开门出去,想必是要跟领导请示要不要再去检查那亭子吧。
“好,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两位可以先离开,但短时间内不要离开本市,我们会随时继续调查。”
这话,夜风不爱听,他皮笑肉不笑道,“不许离开本市?警察先生,这个可能有点困难,要不我们把你们还有疑问的地方再说明白一点,等没有疑问了再走?”
明明是受害者,他不能在第一时间送心爱的女人去医院,还要让她一遍遍重复痛苦的回忆,现在还要限制自由,当他姓夜的没脾气吗!
“夜先生,请谅解,这是正常程序。”
夜风还想说些什么,被舒安宁拦住,眼泪汪汪的道,“我知道你很忙,但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出去谈生意吗?”
在夜风的印象中,舒安宁对他不是瞪眼就是冷面,偶尔见到的温柔也不是对他,哪怕知道她现在可能是装的,也心疼的不行,举手投降,“好好,我们回去,我哪都不去,就在家里陪你。”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抱起她就走,留下一句话,“至于能否离开本市,我会让我的律师跟你们交涉。”
舒安宁不语,老实的埋首在他怀里,让人看不出表情。
等两人上了车,她没有表情的道,“回宾馆。”那淡然的样子,哪还有刚才的软弱可怜。
虽然清楚她刚才是装的,夜风更觉得心里难受。
如果不是他拉着她到亭子里,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他不敢想象,如果、、、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待回到酒店,舒安宁进卫生间梳洗完毕,也不避讳夜风,直接倒在床上睡觉。
不多时,那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夜风嘴角抽抽,遇到那样的事情,不该瑟瑟发抖在他怀里求安慰吗,再不济,滴两滴眼泪装柔弱博取他怜爱也行,这样独立坚强,真的好吗?
再说,他是男人好吗,这么没警惕心,等明儿恢复了,一定要给她上课!
夜风自己洗了之后,躺在另一边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舒安宁前后仿若两人的性格,让他眸光沉重,如此活泼健康的她难道拥有令人心疼的双重人格。
在医学上,对双重人格有着这样的解释:它是一种严重的心理障碍,同一个体具有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格,在某一时间,只有其中之一明显。
但两种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记忆、行为、偏好,两种人格都不进入另一方的记忆,几乎意识不到另一方的存在。
这种病,通常与创伤性事件密切相关,一般遇到刺激性事件或催眠、发泄等等治疗时才会发生转变。
如果舒安宁患有双重人格,那让她从一种人格向另一种人格突然转变的契因是什么?
韩成退婚的刺激?
事情已经过了好些天,要刺激早就刺激到了。
撞车吓到了?
貌似当时她比自己更加冷静。
那么唯一可疑的就是发烧了,难道在某年某个时候,她发烧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让她难忘的创伤性事件?
夜风歪躺在另一张床上,思绪万千,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盯着舒安宁看了半晌,他轻手轻脚的上了她的床,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怀里,嗯,今晚她已经承认他是她的未婚夫,躺在一个床上没啥吧,反正啥也没做。
为了控制住自己过度的兴奋,他点开手机在朋友圈里发表了说说:今天和喜欢的女孩子约会啦,激动!
几乎瞬间,就有几条回复过来,有恭喜的,有要晒照片的,有不相信的,还有调侃的,说:你什么时候缺过女人约会?
对于恭喜的他回给人笑脸,要晒照片的,根本不可能答应,否则舒安宁肯定会揍他,至于调侃的,夜风把他拉进黑名单。
如此损友,还是晾在一边吧,不然让她看到了,肯定会误会自己,增加漫长的追妻路。
是的,夜风在从风华阁亲了舒安宁之后,下定决心要娶她当老婆,这个念头强烈的他自己都摸不着头脑,好似但凡有一丝犹豫,就会后悔莫及一样。
无意的目光停在她雪白手腕的淤青上,他轻轻的抬起她的手腕,眸中风暴涌起,拿起手机,给夜云发了三痞子的照片和一个短信,“哥,我要这几个人把牢底坐穿!”
夜云没有询问原因,他相信夜风不是无的放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