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海外拿回来的像玉米那样高产作物;以后再实现我刚才所说的那种情景,大宋日日富庶,您想想西南西北日苯那些国家会不会想来侵占咱们,把咱们这块肥肉一口咬下呢?咱们拿什么来抵御外族?咱们没有好马,没有马上民族那般骁勇善战,百姓们安逸生活过惯了,能打得过他们吗?居安思危,才能长治久安。”
赵晤、关乐和,乃至齐慕远都被杜锦宁说得心中一凛,危机感油然而生。
尤其是赵晤,他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
这十几年来,大宋也并不是没有外敌入侵的,夏金在边疆也多有骚扰,只是因为动作不大,冬春时节难以度日的时候才会入侵抢些粮食,又有靖国公等将领驻守边疆,赵晤登基后,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了朝政平稳和民生建设上。
现在被杜锦宁这么一提醒,他才悚然一惊,冷汗直冒。
不用赵晤说话,杜锦宁也能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她并没有停下,继续道:“对内发展经济,对外抵御外敌,这是咱们大宋繁荣昌盛的前提,也是繁荣昌盛的保证。可现在,咱们大宋最聪明最有知识和头脑的人在做什么?他们在研读四书五经。”
她看向赵晤,目光犀利:“四书五经,真是那么重要吗?”
换一个皇帝,她绝对不敢这么直白地质问。但赵晤是一个十分务实的皇帝。他劢精图治,目标明确,行动力极强,他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遇见这样的明君,杜锦宁才大胆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她知道,赵晤不迷信四书五经。什么对大宋的发展有好处,他就提倡什么,就如同当初她否定重农抑商一样,他觉得有道理,就会采纳她的意见。
见赵晤陷入了沉思,她没有再说话,朝关乐和、齐慕远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就坐在那里静静地喝茶。
足足过了一顿饭功夫,赵晤才从睡梦中清醒一般。
他长叹一声,站了起来,走到杜锦宁面前,深深一揖:“多谢皇妹一语惊醒梦中人。”
杜锦宁虽不觉得自己受他一礼有什么不妥,但也知道在这种时代,让帝王给自己行礼,绝对大逆不道。她赶紧起身侧了一下身子,避开了赵晤这一礼。
“皇兄,锦宁身为大宋子民,身为皇上所封三品官,有义务向皇上进言。皇上这一礼,锦宁万不能受。”
赵晤没有在这上面纠结,他回身坐下,示意杜锦宁也坐下,虚心问道:“那么皇妹觉得科举应该考什么呢?”
“四书五经自然要考,但比重可以降低,另外除了算学、律法,还可以加进其他学科,如物理、化学、生物等等。”杜锦宁道,“不过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也受天赋限制,所以臣建议科举考试每个阶段所考的内容不一样,越往上,越细分。”
她指指自己:“就拿臣来举例,臣的天赋就在于农业上。考秀才时,重要考核臣的识文断字能力;考举人时,考与生物相关的一些基础学科;在考进士时,则只考生物学科知识即可,考上后直接就是工部种植方面的人才,可在工部任职,也可到地方上主管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