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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首次远航就取得成功,可见皇上鸿福齐天,心想事成啊。”杜锦宁拱手拍了一记马屁。
“哈哈,这有皇妹一半的功劳。”赵晤道,“要不是皇妹殿试上的那篇文章给朕勾画了一幅蓝图,之后又跟朕说了许多可行性建议,朕还下不了决心要派人去远航呢。”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
如果不是杜锦宁之故,将世家的势力灭了大半,就算远航成功,这条新航线所获得的利益都要被世家拿走大半,留给朝庭的不过是残羹冷炙。
“随这些礼物送来的还有奏折。潘鸿生说,随船运去的绸缎、茶叶与瓷器极受沿途国家的喜爱,获利颇丰;他们又在当地买了许多大宋没有的物品回来。”赵晤指了指桌上的玻璃器皿。
“这一路过去,他们走了极远,到了许多国家。路上虽遇了海盗与风暴,幸而有惊无险,算是把这条航线走了一遍。这条航线要是走熟了,将物品一来一往这么一售卖,可为朝庭创造出极大的财富。”
想起奏折上提起外国人对精美瓷器的喜爱,卖出的价钱,赵晤又想到杜锦宁送给他的景德镇的几个窑口,他看向杜锦宁的目光就跟看金娃娃一样。
杜锦宁正为想象中的大宋权贵富豪举着银票抢购玻璃器皿的画面而感觉牙疼呢,被赵晤这么一看,顿时寒毛都起来了。
杜锦宁来自崇尚人人平等的现代,骨子里本就没多少尊卑观念。再加上并赵晤向来欣赏她,对她一直和言悦色的,杜锦宁便有些恃宠生矫,在赵晤面前说话比较随意。
“皇兄您那是什么眼神?我怎么感觉你打算把我卖了,还叫我帮你数钱!”她戏精附体,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哈哈哈哈……”赵晤禁不住大笑起来。
杜锦宁一进门,还来不及行礼呢,就被赵晤拉着说话,两人说得还旁若无人的。殿里的几个老臣虽围在玻璃器皿旁边,还低声议论,但赵晤和杜锦宁说话,大家就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听。
杜锦宁和赵晤说话的声量又不小,他俩的谈话自然全都落入了大家耳里。
看到杜锦宁几句话把赵晤逗得如此开心,大家都把嫉恨的小眼神投到了齐伯昆身上。
他们倒能跟赵晤这样随意说话,但家里小辈却不行,资格不够,胆子不够,说话也不讨喜。一旦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或是致仕,以后遇上什么事,连个能够在赵晤面前说上话的人都没有。
所以看到杜锦宁明显极得赵晤欣赏,现在还成了赵晤的义妹,关系越发亲近。本人能干就算了,小嘴还这么会哄人,齐家就算齐伯昆退下来了,有杜锦宁在,仍能风光几十年,大家就忍不住嫉妒。
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杜锦宁极有分寸的,跟赵晤开了一句玩笑,就回归正题,露出担忧的神色:“说起来,潘大人出海的时候,我还被人关在小黑屋里呢,都没能嘱托潘大人在海外搜罗各种粮食和菜蔬种子。也不知他会不会带些种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