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转了几天,找了一处所在,叫什么来着,对!就叫‘犀牛望月’,说是把二大爷葬在那里,能够让二大爷家的后代儿孙满堂大富大贵……”
鱼传道点了点头,答道:“风水中确有牛穴发家一说,不过,能够准确的寻龙点穴,绝非易事……”
胖子在骆驼背上扭了扭腰杆,说道:“这可不,那风水先生的确极为厉害,点穴之时,在场的人都隐隐听到‘昂昂……’的牛叫之声呢……还说这是什么,点中牛穴,必闻牛鸣!”
鱼传道再次点了点头:“看来那位风水师傅,的确是一高人。”
可是胖子“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没过几年,二大爷真的死了,自然也就埋在那个什么犀牛望月的墓穴之处,谁知道,二大爷没埋进去几年,他们家没怎么发财不说,反倒是官司不断,记得最为惨痛的是,曾经有一年,二大爷家竟然一年之间,打了六场官司,最后还出了一条人命……”
朱笑东知道胖子这家伙胡说八道惯了,他这么说,多半又是在耍鱼传道而已。
只是鱼传道却突然问道:“你说的那位二大爷,是不是光宏村的刘仁义?”
胖子一怔,随口说道:“你也认得他老人家?”
殊不知鱼传道叹了一口气,说道:“他那个地形,确实是像一头牛,只不过那是一头公牛啊,公牛是主争战的,你看看那些斗牛场上的牛,全部都是公牛,公牛就是好斗,母牛性格温顺,又有生育能力,才能生化不息。”
胖子呆了一呆,随即又笑着说:“二大爷的儿子二大叔,实在忍受不住,最后找了一个高人破解,也不知道哪个高人指点了二大叔,二大叔回来之后,到地形像牛腿的位置往下挖,没挖几尺深,居然挖出来一对圆形的石头,二大叔说,这对圆形的石头,应该就是那位高人所说的,公牛的两只蛋蛋……”
鱼传道听胖子说到这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朱笑东也是笑了笑,随后又问道:“那你那位二大叔后来怎么样了?”
胖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二大叔得了那位高人的指点,阉了那头公牛,把二大爷的骨头起了出来,又重新找了个地方埋下,说来也怪,自从二大叔迁了二大爷的坟,后来他们的家境,又慢慢好了起来。”
鱼传道一笑之后,才说道:“自古至今,就有天时、地利、人和之说,更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之说,人的命运都是上天在安排,按照可以接受的科学的说法,也就是说,是天体,大自然以及人本身互感互动,人类无法改变自然天天安排给自己的命运接过,但是可以选择怎样去与天地互感互动,最大限度的改变自身,这就是所谓‘道法自然’……”
顿了顿,鱼传道又说道:“我这说得有点拗口,简单地说,就是人与自然相互融合,相互平衡,是故天地以自然运,圣人以自然用。自然者,道也……”
胖子啐了鱼传道一口,大笑着叫道:“酸!你这老鱼,简直就是酸菜鱼……呵呵……”
鱼传道几十岁了,知道鱼传道这人的,没人不以“鱼老前辈”、“鱼大师”、“鱼先生”等等恭敬相称,谁知道遇上了胖子这家伙,鼎鼎大名的鱼传道鱼大师,不但成了一条“老鱼”,还成了“酸菜鱼”,着实让鱼传道哭笑不得。
不仅鱼传道哭笑不得,跟在几个人身后的阿苏妮、高原、杨薇等人闻言,俱是哑然失笑。
倒是朱笑东,在后面笑着说道:“鱼老前辈不要见怪,胖子这家伙,最烦的就是之乎者也之类的孔孟之说,记得那一次这家伙连我都好好的贬谪一通,嘿嘿……还请鱼老前辈不要见怪。”
鱼传道莞尔一笑,说:“不妨事,年轻人不说不笑,不但气氛沉闷,而且也没了朝气。”
过了片刻,鱼传道又说道:“胖子兄弟,既然你很喜欢听这样的故事,我就跟你说上一件当年我们遇上的一件奇事。”
鱼传道以前是科考队员,所遇见的事情,当然不乏奇闻异事,只不过他们遇到的那些事,限于科考纪律,是绝对不能够随便说出来的。
时至今日,不要说鱼传道已经脱离岗位许多年,所在的单位也已经撤销多年了,往日不能说的,估计也早已解密,现在,鱼传道再说出来,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鱼传道说,那一次,鱼传道按照上级吩咐,与云想等一共四名队员,去勘察一处当地村民说常有怪事发生的一个僻远,叫圪垯营子的小山村考察。
在那个年代,所有的神秘事件,都只能用唯物主义、科学来解释,否则就是牛神蛇鬼,通通是必须被打倒的对象。
当时,队里四个人,一个叫外号叫老黑的同事,跟鱼传道年纪差不多,都是四十多岁,但是老黑的身子骨比鱼传道强健得多,云想那个时候还只是刚刚才从学校毕业出来的一个小姑娘,十七八岁吧,是老黑的徒弟,另外一个是个小伙子,叫罗群,二十三四岁,戴着厚厚的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
师徒同事一行四人,到了那个经常出怪事的疙瘩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