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然,这是秦所长故意安排的,目的无非是让朱笑东等人,不能太贪心,要不然,大可让两个人拿上锋利的砍刀,一刀一个准儿,有多少砍多少,岂不是要爽快多了。
段海跟屈子常两个,冷眼看着,秦所长有些门道,这是他们听说过的,但是真正亲眼所见,却是没有,他们这种身份,平日里,也不会怎么看得上眼的。
见朱笑东跟胖子两人准备完毕,秦所长又叮嘱了一遍,让两人千万不得贪心,朱笑东跟胖子两人自是明确无误应了,秦所长才捏了手势,嘴里念念有词,念完,低喝一声:“进”。
秦所长喝声已毕,便转身离开“门”边,到离门七八米的地方,坐下,换了个手势,闭目凝神,看样子似在准备以防万一。
朱笑东跟胖子两个,在门边弯着腰,举着木棍,紧紧地盯着那道“门”,在野外,下套捕猎,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在目前来说,收获最丰的一次,是那次在长白山,富国栋的套子陷阱捕获的猎物,让十好几个人,凭着那些猎物,就度过了一个多月。
不过,富国栋凭的是经验技术,那是硬本事,现在,秦所长煞有介事的立了个门,说是要用“箍山法”,赶些猎物出来,这么神奇的事,由不得朱笑东、胖子两个人不想瞧个明白。
段海跟屈子常两人,也很是紧张的盯着那道“门”,尤其是段海,紧张得不知不觉间又把手按到装枪的皮套上。
过了五六分钟,朱笑东正准备松上一口气的时候,“门”那边的灌木从,轻轻一摇,一只灰褐色,并不太肥大的野兔子,有些警惕的四处望了望,然后一蹦一跶的,朝着秦所长的“门”,窜了过来。
这只兔子,浑然没发现门后边站了很多人一样,没接近那门时,还跳几下,又停下来,竖起耳朵,打听一阵,接近了那道“门”,突然间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前一样,所有的警惕,一下子全都没了,还大摇大摆的撒了一泡尿。
看得朱笑东跟胖子两个又是着急,又是好笑。
在进到那道“门”时,这兔子两只后脚着地,半立起身子,两只前腿曲在胸前,竖着耳朵,很是好奇的瞪着眼睛,看着朱笑东跟胖子两个,那萌萌的样子,叫人又是好笑,又是可怜。
这幅模样,让朱笑东忍不住呆了一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忍,手里的棒子也打不下去了,这么可爱的一只兔子,只要自己一挥手,顷刻之间就被自己活活打死,想起来,多少有些残忍。
朱笑东举着棒子,望向胖子,哪知道胖子脸上的表情,比朱笑东还要古怪,哪里记得他手上拿的是根木棒,倒好像是一根胡萝卜,放佛还想把这胡萝卜伸到兔子嘴边,去逗逗这兔子。
这兔子慢慢的出了这道门,略略呆了片刻,好像突然之间回过神来了一般,“吱吱”的叫了两声,往朱笑东身边一窜,一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留下朱笑东跟胖子这两个惊愕不已的看着对方。
没怎么见过野物的段海,本来见到有一只兔子出现,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等了许久,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偏偏朱笑东跟胖子两个,却没能下手,白白的放过这么一只野味,段海粗鲁的骂了一句,只恨朱笑东跟胖子这两个王八蛋,明明是他们提出来要抓野味的,到这个时候又假装心慈手软。
那只兔子不见了踪影,朱笑东跟胖子两个长出了口气,旋即想起自己是在狩猎,又不是在放生,两人这才有些懊丧。
摆好架势,再过三四分钟,两只山鸡,扑棱着翅膀,叽叽咕咕的钻进门来,胖子扬起木棒,手起棒落,打了下来一只。
朱笑东却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只在这一犹豫间,该自己对付的这一只山鸡,落到门的这一边,猛然“咕咕”的叫了一声,展开翅膀,往前跑了两步,然后翅膀一扇,飞进了密林。
胖子提了打着的山鸡,要到一边去清理,段海拿了砍刀,疾步上前,站到胖子的位置,摆好架势,只等再有野物从这门里出来,就要大开杀戒。
屈子常也提了一把开山刀,跟着到朱笑东面前,“嘿嘿”的干笑了两声,直接从朱笑东手里拿过木棒,扔到一边,努努嘴,示意朱笑东,既然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就先滚开一下,别在这儿碍事。
被屈子常夺了木棒,朱笑东也不在意,干脆回到一边,去跟胖子帮忙,或者是去找些柴火。
这雨下得不徐不疾,如同三四月份的杏花雨,说小吧,落在身上,一会儿就快湿透了衣裳,黏在身上,很是有些难受,说大吧,跟胖子两个做的那个简易的收集雨水的装置,到现在才收集了不到一碗水,活活的就是在捣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