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羞辱和愤怒,故作大方的张开双手闪到一旁,“搜,你们搜就好了,记得搜得仔细一点,千万别落下任何一个角落,你们最好能搜到什么东西,否则日后这件事本宫势必会追究到底!”
身为皇后却要因为一个低贱的秀女,而被一帮狗奴才搜查闺房,这样的耻辱饶是普通世家女子都无法接受,更何况她身居高位多年,又是太子生母,如果不是骆心安这个小贱人把皇上迷得五迷三道,她何至于让整个后宫的女人看笑话!?
当一群侍卫进去搜查的时候,她坐在原地气的手指都在颤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骆心安此刻恐怕早就死了成百上千次了。
在座下一众女人看来,就算骆心安有皇上包庇,也逃不开嫌疑,这一场加害事实和证据已经那么清楚,现在不过就是骆心安在垂死挣扎,凶手除了她根本就不可能有别人。
皇后根基深厚,又有外戚和太子撑腰,皇上就算再被迷的五迷三道,也不会轻易去动皇后,这一次骆心安肯定必死无疑。
在场的女人没有一个傻子,认清了眼下的形式,自然知道应该怎么站队,这会儿好几个妃嫔都轻蔑的扫了骆心安一眼,纷纷冷嘲热讽道:
“如果我是妹妹这会儿早就下跪认错了,做了就是做了,妹妹之前大败喀什国公主时那份胆量去哪儿了,怎么现在就敢做不敢当了呢?”
“就是啊,太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况且是谋害皇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周围的“窃窃私语”根本就没有想要压低声音,全都被骆心安听到了耳朵里,老皇帝显然也听到了,但他并没打算开口,反而很想知道骆心安接下来会怎么做。
其实他是不信骆心安会愚蠢到毒害皇后的,但如果真的找出什么证据,他也绝对不会姑息,毕竟太过聪明的人总是死得早,尤其还是一个他早就想斩草除根的聪明女人。
之前一直没有合理的借口除掉她,现在一个谋害皇后的帽子扣下来,她不死也得死。
旁边置身事外的端妃,其实一直在揣测老皇帝的心思,如今看到他并没有真的打算维护骆心安,心里也有了底,面带忧虑和惋惜的神色,语重心长的开了口,“心安,你还是早些迷途知返吧,在这里垂死挣扎也只不过是帮你拖延了些时间,趁着现在还来得及,早点认罪受罚,你这一次做的事虽然荒唐又恶毒,但陛下和皇后娘娘都不是不讲情理的人,你若及时认罪,兴许还能留下一条小命,若是等到侍卫拿着铁证回来指认你,你这条小命可就真保不住了。”
这话口口声声都在帮骆心安着想,可每一句都咬定她就是害人凶手,这样的假慈悲听起来比真的冷嘲热讽还要让人作呕,骆心安在心里冷笑一声,目光深沉的回视,“端妃娘娘,有句话叫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恐怕永远没法像娘娘一样,将白的说成黑的,但还是要多谢您的一番‘深情厚谊’”
端妃当即脸色一扭曲,强压着火气冷笑一声,“既然是这样,那本宫也无话好说,希望一会儿侍卫回来,你还能这样理直气壮,被打入死牢的时候,也千万别跟本宫求情。”
“娘娘还是先想一下若是自己怀疑错了,一会儿该怎么收场吧,毕竟按照宫规造谣生事、诬陷他人可是要挨板子的。”
端妃怒不可遏,她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外表的敦厚贤淑也一直都是故意装出来的,这会儿见骆心安如此嚣张,她当即忍无可忍,讥讽回击,“好,记得你说的这话,若那些侍卫找不到指认你的证据,本宫就给你端茶倒水,当面道歉!”
“娘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别忘了这可是在圣上面前,千万别跌了自己的身价。”
骆心安说完这话,淡然一笑转过了视线,气的端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在心里冷笑一声,你尽管再嚣张个一时片刻,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整个大殿的人瞬间倏地齐齐抬起了头。
蝶香最先走过来,远远看到她,皇后的脸色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这个心腹丫头做事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这一次肯定也是。
谁知蝶香走进来的时候,脸上却带着焦虑和疑惑的复杂神色,皇后赶忙问,“是不是搜到了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在骆心安的寝宫找到的,速速拿出来给陛下和本宫看看。”
蝶香犹豫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回禀娘娘,东西搜……是搜到了,可是……”
一个“可是”一下子让在场人的心都悬了起来,所有人纷纷盯着骆心安,就等着她当场身败名裂,结果蝶香还来了个大喘气。
“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皇后急声开口,蝶香抿了抿嘴唇,“可是并不是在心安小主的敛华宫……”
皇后、端妃包括在场的所有妃嫔瞬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这时后来跟着一起去的宝珍也带着一帮侍卫和宫女回来了,但相比之前离开时的两手空空,此刻她的手里多了一个纸包,她进来就当即扑通一声跪在老皇帝面前,沉声道,“参加皇上、皇后娘娘,奴婢与蝶香和众位姐妹已经彻查过整个后宫,并没有在心安小主的屋子里发现任何曡姁的踪迹,倒是在婉婷小主屋子里找到了些奇怪东西……”
一听这话,整个大殿里的人全都惊呆了,洛婉婷更是霎时间脸色惨白,倏地一站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