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气,其实本于一理,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所谓一理并行而不相拂戾焉。故地理家谓山虽静,妙在动中,水虽动,妙在静里,此正得二气一理妙运并行之义也……”三师伯先是念一段口诀一样的东西,然后慢慢分解开来,他很善于举例,枯燥的经文在他口中讲出来,生趣盎然,别有一番滋味。
刘危安不知不觉,听得入迷,突然,一声杀猪般的惊叫从隔壁山峰传了过来,声音充满惊惶。听课的众人猛然惊醒,暗道一声,不好:又死人了!
一个个立刻起身冲向声音发出来的方向,三师伯的速度是最快的,身影一闪,便没了踪影。
申怡云心中一凛,她看这个三师伯整日里笑眯眯的,还以为不怎么样,这一快捷的身法,立刻让她意识到自己走眼了。
等到刘危安等人赶到,只看见三师伯还有一位不知道排行第几的师叔还是师伯从厕所里走出来,三师伯脸上的笑意没有了,眼中隐隐有杀机在流动,另外以为长辈的脸色铁青,浑身散发着寒气。
一位弟子在上课的时候,中途去了一趟茅厕,结果很长时间没有回来,边上的弟子感觉不对劲,就去寻他,结果发现这个弟子已经死在了厕所里面,人皮挂在厕所的墙壁上,浓重的血腥味和茅厕的臭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大白天,而且就在课堂的边上作案,桃花教的胆子真大,手段也真厉害,刘危安看了申怡云一样,拉着她悄悄后退。
“怎么了?”申怡云小声问。
“如果是你,作案之后,会做什么事情?”刘危安问。
“立刻离开。”申怡云马上道。
“一般情况,这种想法是对的,但是桃花教是准备在移山派长期作案。”刘危安道。
“你的意思——”申怡云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凶手应该隐藏在附近观察着,四周都没有遮挡物,凶手会藏在哪里呢?”刘危安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不动声色查看周围的环境。
“西北角,三百米处,有一株松树。”申怡云道,她的话音刚刚落下,见到三师伯化作一道闪电射向那株松树,显然,他的想法和刘危安是一样的。
刘危安紧紧盯着三师伯,然而,他失望了,三师伯扑了一个空,松树后面还有松树的树冠上都没有人,空空如也。
“不可能啊,难道我猜错了?”刘危安看着三师伯失望而回,他十分疑惑,松树是最佳的藏身点,除此之外,就是课堂了,但是课堂一览无遗,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凶手能藏到哪里去?
一连死了三个弟子,移山派却束手无策,弟子们不禁心生恐慌,三师伯叮嘱弟子们,不管是休息还是出行,都要睁大了眼睛,避免被暗算,外出的弟子,必须五人以上结伴而行,不过,他建议弟子们这几天最好不要远离人群。
但是很显然,这样的建议,并不能消除弟子们心中恐惧,不过,也有不怕死的,四大公子之一的沈从云就号召大家一起找出凶手,为师兄弟报仇。这个时候振臂高呼,立刻获得了不少弟子的响应,奇怪的是,之前还建议弟子们不要妄动的三师伯看见了,却没说什么。
“跟着沈公子的那两个女子是什么人?也是门派的弟子吗?”刘危安询问探头探脑的无崖子,这家伙个子矮,如果没有钻到前面的话,只能一跳一跳的,偏偏这个家伙的好奇心很重,什么都想看一眼。
“那是跟着沈公子一起来的,也是师门的弟子,不过,她们不不学习东西,只是跟着沈公子,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无崖子道。
“那不是丫鬟吗?”刘危安惊讶,来拜师学艺的,竟然还能带丫鬟,这移山派的制度可真够开放的,早知道,他也把妍儿带过来。
“都是缴了学费的。”无崖子此言一出,一切都合理了。
“仙剑门自诩为武林名门,一向把主持正义当做自己的责任,那个什么齐戈的,怎么没见动静?”申怡云有些好奇。
“他以前是很主动的,这一次……”无崖子看了刘危安一眼,“……可能有其他的事情忙着了吧,有些师兄修炼还是很勤快的。”
无崖子还是很维护自己的师兄弟。
晚饭之后,一个噩耗传来,齐戈死了,死在自己的宿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