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绝不可能1宗寻孤突然发疯似得扑到地上,捧起人头,仔细查看,半晌,整个人如遭雷击,痴痴呆呆,不会动弹了。光芒一闪,正在杀魔兽的奸恶突然出现在了宗寻孤的身边,他盯着人头看了几秒钟,突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杀魔兽。
“宗——”南宫断崖有些担心宗寻孤。
宗寻孤猛然站了起来,刀子般的目光射向刘危安,厉声喝道:“谁干的??是谁?我宗家怎么了?”
“你成了孤儿。”刘危安怜悯地看着他。 “你放……放——”宗寻孤浑身一颤,一张失血过多的脸突然变得通红如血,他死死地盯着刘危安,“不,不可能,不会的,你撒谎,你撒——”话没有说完,一口鲜血喷出,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城外一片死寂,那些打算说狠话的人,都闭上了嘴巴,虽然不清楚宗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从宗寻孤的表情以及刘危安的语气,宗家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孤儿,堂堂宗寻孤,一方诸侯,成了孤儿,这是如果传扬出去,不知道要引发多大的波澜。
宗家雄霸一方,多少年来,无人敢惹,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大部分人是不相信是刘危安干的,他太年轻了,但是这件事必然与他有关,宗家老祖宗的人头,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能捡到的。
当世之间,有几个家族能达到宗家的高度?宗家都落得如此下场,谁还敢试图以身份压刘危安了?
“诸位慢慢考虑,不着急。”刘危安准备转身离开,忽然,他的动作停下来了,因为城外,剑恶的动作也停下来了,保持一个奇怪的击剑动作,似攻非攻,就是这个奇怪的姿势,让靠近的魔兽都莫名其妙死亡。
天地之间,弥漫着无尽的剑,让人无法分辨只有一把剑,还是无数把剑,剑意针对的是刘危安一个人,但是城墙上的所有人都感到无边的锐气,如芒在背。
“你是要对我出手吗?”刘危安看着剑恶,语气平和。
剑恶没有说话,神情平静,眼眸深处,只有一把利剑,直欲刺破苍穹。他身处的空间,变成了剑的世界,所有触碰这个世界的魔兽都瞬间毙命。
刘危安眼中射出厉芒,突然一拳隔空轰出。
“大审判拳!1
刹那间,天昏地暗,只有一团刺目无比的光团,光团由无数的雷电交织,以一往无前之势撞入了剑恶编织的剑的时间。
嗡——
天地一片煞白,所有人都感觉到身体一颤,眼前一片白花花,足足过来十几秒短时间,视线才恢复正常,南宫断崖等人看清楚情况,大惊失色,一颗心直坠落谷底。
漫天剑意消失无踪,剑恶倒在地上,气息萎靡,如风中烛火,从不离身的长剑断为两截,掉在地上,剑恶的手上只剩下一个剑柄了,剑恶的胸前血迹斑斑,仿佛随时都可能咽气。
南宫断崖转头看向刘危安,刘危安负手而立,仿佛没有出过手一般,刘危安看着倒地的剑恶,淡淡地道:“如果你没有受伤,状态处于巅峰,尚有资格与我一战,但是现在,你是在找死。”
“来的路上,我感应到了八级魔兽的气息。”剑恶的情况很糟糕,但是他表情很平静,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是别人。
“冲着你这句话,青壮之人可以入城,妇孺老弱留下。”刘危安道。
“这是我等战死城外。”剑恶露出一丝苦笑。
“随便!我没有义务救你们。”刘危安道。
“何不结个善缘?”剑恶问。
“你会相信剑以外的东西?”刘危安问。
“三十年前我是不信的。”剑恶道。
“正因为你信了,才有了你今日之败。”刘危安道。
“如果我没信,或许三十年前我已经死了。”剑恶道。
“杀了他,向我臣服。”刘危安沉吟了一会儿,指着宗寻孤,宗寻孤只是昏迷,并未死亡。
“不可能,我纵然——”南宫断崖脸色难看无比,不过,他的话没有说完,剑恶一指点出,凌空一道剑气结束了宗寻孤的性命。
“你代表的不是一个人。”剑恶平静地道,南宫断崖拳头一紧,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无力地摆摆手,示意手下之人俯首称臣,整个人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