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缺心眼吗?”张舞鹤道。
“出嫁随夫,你以后要嫁人的,迟早都是外人,不算吃里扒外。”刘危安道。
“我才不嫁人,我招婿。”张舞鹤道。
“只有嫁不出去的人才招婿。”刘危安道。
“……”张舞鹤瞪着他,咬牙道:“如果不是打不过你,我一定打得你分不清东南西北。”
“感觉你手痒了。”刘危安道。
“奇痒无比!”张舞鹤道。
“动手!”刘危安下令,只能看见嘴巴动,却没有声音传递出来,但是张舞鹤、虎跃山、山顶洞人耳中都响起了蚊呐般的细微声音,很清晰。
传音入迷,蛇一青传授给刘危安的本领。
光芒一闪,弓出现在手上的瞬间,弓弦震动之音传播开来,一缕长的惊人的银色光芒破空而出,及至半途,突然散开,变成了一支一支正常长短的箭矢,倦鸟归林般准确地射中预订的目标。
啊——
啊——
啊——
……
箭矢射入林中,响起一片惨叫。
一轮光晕从张舞鹤手上射出,以弧线的轨迹射入林中,所经之处,树木、枝叶瞬间化为粉末,一道人影从林中窜出,刚好撞上光晕,双方仿佛相约好了一般,人影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啪的一声坠落地上,脖子上,一条红线慢慢扩散。
在刘危安射出箭之时,黑白无常、虎跃山、山顶洞人、刀
客等人纷纷从高山灰岩羊背上跃下,闪电射入林中,继而惊天动地的巨响爆发,数十米的刀光闪耀,剑气纵横,伴随着惨叫声,一股一股的波动从林中溢出,数百棵千年巨树拦腰折断,噼里啪啦。
林中射出利箭,箭头蓝汪汪的,淬了毒药,原本是密集如雨,却因为被刘危安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箭矢稀稀疏疏,准头也不在线。刘危安的一记‘连珠箭术’射杀了三十多个弓箭手,直接让天罗地网的埋伏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破绽。
敌人试图挽回局面,可是白黑无常、刀客、虎跃山等人不让,张舞鹤没入林中,红光闪烁的地方,响起凄厉的惨叫。
不断有穿着黑衣的人从林中跃出,迎接他们的是刘危安的箭,如死神的勾魂笔,一箭一个,全部射杀。
身披绿色披风的老者双手合拢,稳稳地接住了银色的箭矢,老者吐了一口气息,箭头上,解尸咒被悄然破除。
披风倏然移动,刹那膨胀,也就这一刻,凭空冒出的一箭浮现,射中了披风。
啵——
利???????????????箭被弹飞,披风完好无损。
“连环箭,不过如此。”老者一步落下,已经到了刘危安的面前,深目、阔嘴,眉毛尖细锋利,宛如两把利剑。
“小儿,你也接我一招。”老者绿色的皮肤扬起,迎风而涨,刹那化为一方天地,刘危安发现道路和森林不见了,自己出现在了一片绿色的大草原之上,脚下的高山灰岩羊也不见了。
“黄口小儿,你能死在老夫的‘青青草原’之上,是你的福气。”老者的声音从天空落下,每一个字都仿佛一道惊雷,震耳欲聋,让人神魂颤抖。
“‘青青草原’?”刘危安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平静的脸上泛起好奇,“前辈,你对草原有那么深的感情吗?是你喜欢草原,还是——”
“找死!”老者勃然大怒,杀气充斥天地间,温度骤然下降,然而,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青草,柔软的叶片刹那变成了锋利的剑,无数利剑刺向刘危安,以草为剑,老者是一个剑客。
……
“张舞鹤,张家要与我《黑龙商会》为敌吗?”英气勃勃的青年有着健硕挺拔的身躯,目蕴神芒,双手持着一柄翅膀一样的武器,轻轻一划,地面上出现一条数百米的鸿沟,数十棵参天大树拦腰而断,恐怖无比。
“要打便打,废话恁多。”张舞鹤战意熊熊,眼神却慎重无比,她没想到伏击的敌人竟然是《黑龙商会》,更没想到,《黑龙商会》会把张海涛给派过来。
张海涛比她大12岁,刚好大了一轮,她还在刚学武的时候,张海涛已经是一方高手了,十多岁的年纪,连败多少武林名宿,名声大噪。说起来,张海涛也是张家子弟,可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海涛不认张家。
这让张家一度很后悔,好好的一个人才,流失了,多年不见,张海涛更加可怕了。
“你要想清楚,我若出手,你将没有生还的余地。”张海涛淡淡地道。
“战吧。”张舞鹤手腕一动,圆月弯刀破空射出,宛如一道银色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