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朱文圻顿时失声而笑,笑容里满是嘲讽不屑:“你太幼稚,你也太拿你爹当回事了。
往西打用你爹的旧部,你认为我父皇就会顾忌你爹?还是认为我父皇离了你爹就指挥不动西南、西北军区了?最后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再给我次机会?
在我父皇眼里面,别说你爹,就是燕王真的那么重要吗?或许二十年前,燕王很重要,不能轻动,但今朝,燕王跟随便一平头百姓在我父皇眼里,我跟你说,没有任何分别!
他能杀朱高燧的时候你还不懂吗,他顾虑过是否会因此得罪朱棣吗?
压根没有这个担心,天下与我父皇,尽在掌心之间。
所谓的燕王旧部、你父亲的旧部,你真正的去问问,他们到底是燕王、你父亲的追随者还是我父皇的追随者!
做人啊,千万不能自不量力,这个国家离了谁都仍旧可以照常运转,除了不能离开我父皇,明白吗?”
看着马玲沉默,朱文圻端起茶碗毫不客气:“你不要这么幼稚,你父亲说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你终究只是个女人,一无是处,所以我奉劝你,别太无知狂妄,你的条件与我来言毫无吸引力,这个交易不对等我做不了,不送了。”
‘现实往往比我说的话更加残酷、刻薄一百倍。’
马玲这一刻便发现,自己父亲说的话是多么正确,她的骄傲啊,就这么被朱文圻亲手击打的粉碎。
自己一个姑娘,还是一个堂堂的郡主,送身上门,人家竟然来了一句。
‘交易不对等’。
因为她不配!
看着失魂落魄的马玲离开,身背后朱文圻的声音响起:“铃小姐,我劝你最好还是回家吧,虽说这些年治安情况大为好转,但田野之中,山猫野汉子的还是不少,难服王化的歹徒终归是存在的,你若是孤身一人,只怕不太安全。”
身影顿住仅仅片刻,便更加果决的离开,直至消失于夜幕之中。
朱文圻默默的走到门边,往外看了一眼,只可惜全然沉幕。
合上门闩,朱文圻再回屋的时候,已是睡意全无。
便索性拿出茶叶,给自己泡上一碗。
这茶叶包括先前的绒毯,全是前些日子他岳丈陆英送来了。
契合了他之前的猜想。
今天马玲来到之后说的事,朱文圻还在报以怀疑的态度。
这也是他这些年养成的一种习惯。
便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也不急着去信。
自己慢慢思索,用时间去践证。
“呵。”
想了许久,朱文圻不屑一笑,将茶饮尽,起身向后堂走去。
搞不明白便干脆不想了,他现在也没那么多精力去分心别的事。
他有更重要的事业要去做。
至于武勋、宗亲之间的联络,跟他现在有什么关系?
再过几日,他可就要去龙江船厂参加工作了!